将军说:“交通很糟,是对车子而言。而我们根本不用车子。谁还要来点比萨?很棒哦!”
扒手尚说出今天早晨最长的一句话:“别管比萨了!我们到底如何脱逃?”
“很简单,骑自行车!”将军举起左手,拍了自己的右手。“只要两分钟,咱们就摆脱繁忙的交通,出城去了。这时警察还在警车里束手无策呢!”他满意地摸了胡子一把。“行得通的。”
他举起手,示意大家不要发问,并且做了一些说明。每个人都要将自己的自行车装备带进保险柜所在的房间一一叫杜子、短裤、帽子以及自行车选手穿的明亮多口袋的运动衣。他们的口袋会鼓胀起来,但是自行车手的口袋不也常常鼓起来吗?谁会怀疑他们的口袋里净是钞票?谁会费心看呢?每个星期天,路上多得是自行车手,他们混身其中,一点也不显突兀。他们就这样消失。简直是完美的伪装,这种景象在夏天里再常见不过了!而且速度快得很。
“注意!”将军举起了警示的手指。“还有一件小事:你们一定要保持良好体能,要以最高速骑上二三十公里,还不能吐。不过这也没什么,稍加训练即可。”
他在半空中挥挥手。“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集训。每个礼拜天骑上一百公里,你就可以具备足够体能,应付这趟‘法国之旅’。”
首香酒喝完了,将军到酒吧再取了另一瓶,而桌子这边个个面面相觑,然后开始交谈。将车打算让他们讨论讨论,在分组之前,让他们自己想清楚。
“将军?”博雷尔兄弟中的一个笑着说:“上一次你骑一百公里是什么时候?”
“前几天,不过,我都是开车。上帝创造了一些适合坐脚踏车坐垫的屁股,不过我的却不是。让我问问你。”将军扭开瓶盖,将酒瓶送过桌面。“你上一次口袋里有马克,是什么时候?我是说白花花的钞票?”
“一大把钞票。”乔仔说。
博雷尔不说话。将军走过来,拍拍他的脸颊。
他说:“干吧!有一天,我们会喝香棋的!”
赛蒙早早离开饭店,准备和巴黎的尖峰交通决一死战,那些开着雷诺五号轿车的敢死队驾驶人,仿佛在咖啡因的激励下,决心和开他国厂牌汽车的驾驶人一较高下,誓死夺回法国的优越权。这回.他挑选的是自己三部车中最为自在的黑色保时捷,极速可以窥到一六O。他自己也清楚,这车在伦敦简直是个可笑的机器,除了二档,几乎没换过档,根本就是广告人的玩具。但是现在可不一样了,只要上了高速公路,他就可以任它一路狂双,只要一点运气,加上脚下的油门重重一踩,不出六个小时,他就可以到达法国南部。
等赛蒙杀出巴黎重围,甩开周围的车阵,看到卡车过来,所有车子还是乖乖问到一边去,这时他把车速加到一HO。在伦敦不时作响,报告客户危机或会议改期消息的行动电话,这会儿变得静默无声。他按下拨号按钮,看看可不可以接上丽莎。无法提供此项服务。除了开车与思考,什么事也做不了。
没有家累,身体健康,还拥有广告公司的股份,堪称富裕的他,够令人羡慕的了!只要公司蓬勃发展,就算卡洛琳无止境的挥霍,他总还是有个几万英镑在身上。他还记得,她的美国运通卡被窃时的情景。他好几个礼拜都未曾办理挂失手续,因为偷儿花的钱比卡洛琳还少。虽然她一直都是麻烦与花费的根源,但是总还是金钱可以打发的。
他的事业可不这么直截了当了。一手创立广告公司的挑战已然结束。公司已经步上轨道,目前只需加以维持,并且持续开发新客源。早些时候,一笔五百万英镑的生意,就是可喜可贺的大胜利,到了现在,那也只不过是丢人伦敦市的一根小骨头。激情已过,代之而起的是报酬优厚、单调而辛勤的工作。
接着是纽约与季格乐。当初赛蒙被迫随“沙奇士与罗威公司”到美国开疆辟土,就曾经与相当有企图心的“全球资源”广告集团有过交换股权的协议。而“全球资源”的经营者相当讨人厌。没有人承认自己喜欢季格乐。但是也不会有人否认他的效率。他总是有办法威胁利诱客户买他的帐,用的钓饵不外乎是更高的销售额与更丰握的利润。赛蒙看过他惯用的手法不下十数次,他对下属一律严苛,对客户则是毫不留情地穷追猛打,简直到了疯狂的地步。恐惧是他用来统御公司的法宝,他付高薪,来达到恐吓员工的目的。而另一种恐惧(害怕失去市场占有率),则是他向客户做简报的基调。他可以以他最喜爱的主题:“销售即战争,而每个人都想打败你!”发表六十分钟的长篇大论,而这通常令难缠的客户在增加预算之前,莫不战战兢兢地聆听他的精辟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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