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爱(59)

2025-10-09 评论

  我在爱情中醒来。
  但我们不得不急匆匆地起来。孩子们还在睡觉,所以我们还有时间做出合乎规矩的样子来。埃维迅速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我则很快穿好衣服,把琴室收拾得好像我是在最后一分钟才决定“留下过夜”的样子。(我非常怀疑莉莉和戴比会相信这种说法,不过我也不认为我的出现会让她们不高兴。)
  总之,我们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吃了早饭。当她们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做女孩子们星期日早上要做的事以后,埃维和我坐在那里冲着对方微笑。
  “哦,事情发生得够快的。”她笑道。
  “我看从相识20年这一点上,很难把我们放在仓促一族之列。你难道不同意吗?”
  不用语言,她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唯一的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我们坐在那里喝咖啡,假装翻阅着星期天的报纸,其实两个人都急切地想讨论我们共同的未来。
  “你要回家去吗?”她问。
  “总要回的。我是说,早晚我至少总得换衬衫。”
  “然后呢?”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马特,我们有了开始,你认为我们该怎么进行下去?”
  “就这么办,埃维,就进行下去。唯一的问题是,我公寓的地方恐怕连放你的大提琴都够呛,更别说你的两个女儿了。”
  “那如果我请你在我这里住上,比方说,一个星期,怎么样?”
  “孩子们怎么办?”
  “呃,我同意这方面可能会有问题,”她微笑着承认道,“我怕她们再也不会让你走了。”
  事情确实如此。
  一个星期变成了一个月,然后两个月,三个月。一天晚上,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的戴比脸都不红地问道:
  “马修,我能叫你‘爸爸’吗?”
  我眼睛看着埃维回答说:“那就要看你妈妈是不是让我叫她希勒太太了。”
  我早就决定了,只是等待着恰当的时间向她提出。
  “哎,妈妈,你打算说‘同意’吗?”
  埃维满脸笑容,“条件是你和姐姐做伴娘。”
  “那是不是说我们有新衣服穿了?”莉莉突然从她在听我们讲话的不知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是的,宝贝。”埃维答道,“那就是说一切都将是全新的。”
  一周后,西德尼·布里契托法官进行了家庭访问,在埃维的两个女儿面前将我们结合成夫妻。小提琴手乔琪是主伴娘,我的助手莫顿·舒尔曼是替我拿着戒指的男傧相。作为特殊款待,乔琪的丈夫哈维演奏了《婚礼进行曲》(听上去有点像)。
  剩下要做的只是通知我们自己的父母了。韦伯斯特太太大声喊着祝贺的话,声音响得没有电话我们也能听见她在衣阿华州说的话。
  蔡兹激动极了。
  “对不起,你错过了结婚典礼。希望你不要生气。”
  “那要看我是不是连结婚宴会也错过了。”
  “没有,那将在圣诞节我们去拜访你和妈妈时举行。”
  “那我就不生气了。祝贺你,马特,祝贺你比我想像的还要精明。”

  我第一次充满了活力。只是在结婚第一个月以后我才意识到这一点。我怎么可能把这么多年浪费在不完整的生活上?除了在非洲那一段,我从来没有真正和任何人一起生活过,根本不知道在日常生活中婚姻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一个像我这样一门心思都在工作上的人能不能符合做一个丈夫的要求。
  但是埃维想当然地认为我能行,这给了我勇气来证明她是对的。
  她还教会我怎样做父亲。不久我就去拜访了孩子们的学校,和她们的老师谈学习上的问题,就好像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罗杰唯一的参与就是在每学期交费的支票上签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观察埃维时我已经学到了许多东西(且不说我“养大了”蔡兹的经验)。这样,在生活中最不容易从事的这个职业里,我一出发就抢先了一步。
  好像埃维和我一直就生活在一起似的。她本能地就知道如何以第一人称复数“我们”生活。
  我们最喜欢的消遣之一就是听完音乐会后在回家的路上去逛通宵超级市场,这愉快地延长了我们在一起的时间。
  在一次这样的夜游中,埃维首次勇敢地提出了一个新话题。
  她正开心地把一卷卷厨房用纸巾扔进我们的购物推车中,突然竟出人意料地说:
  “你有没有想到过,我还不算老,还能再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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