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居高位(19)

2025-10-09 评论

    为了满足那个老太太的要求,他把这宗案子拖了下来,然后又提出了无罪上诉。使他惊叹不已的是,在倾听了最站不住脚的辩护后,那位通常很难缠的法官否决了原告的指控。
    自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这位老太太,但是她多年来一直定期给他来信,对他的生涯提出忠告,直到她去世为止。她之所以这样做是由于她发现豪登本人也是在人马座出生的。虽然她的来信他封封都看,但他对此并不上心,只是为了消遣。不过有那么一两次老太太的预言成了现实,使他感到十分震惊。后来还是这位老太太用他的名字为他订购了一本占星术杂志。当后来她不再来信时,杂志仍不断送来。
    他漫不经心地把杂志翻到标题为“你的天宫图——12月15日到30日”。对这两周中每一天,文章都有一段忠告供对出生日较关注的人参考。他翻到明天的天宫图,第24页,读道:
    今天是做决策的重要一天,同时还是将事情转变得对你有利的好机会。你规劝别人的能力将充分地显示出来,因此现在能够完成的伟绩不应再后拖了。是开会的时机了。但是要担心那小块还没有人的手掌大的乌云。
    他心中暗想,这真是荒唐的巧合。而且只要稍微明智地考虑一下就可以看出这些话是含糊的,并且能适用于一切情况。但他的确要做决策,而且他的确一直在考虑明天召开内阁防务委员会会议,同时他的确需要规劝别人。他思索着那不足人的手掌大的那小块乌云意味着什么。
    或许是什么与哈维·沃伦德有关的事情。他立刻中止了这一想法。这太荒唐可笑了。他放下手中的书,不去考虑它了。
    不过这使他想起了一件事:防务委员会。大概这个会议真的应该明天开,即使明天是圣诞除夕也不管它。关于华盛顿会晤的公告将要公布出去了,因此他一定要说服内阁成员同意他的观点,在内阁中获得支持。他开始计划着在会议上该讲些什么。他的思绪继续奔驰着。
    两个小时后他才就寝。玛格丽特已经睡着了,他没有叫醒她,自己脱了衣服,并把一只小床头闹钟拨到早晨6点。
    一开始他睡得很酣,但临近黎明时分,他的安睡就被一种离奇古怪的反复浮现所扰乱——一团团的乌云,徐徐从小小手掌上升腾而起,变成了昏暗的,暴风雨般的景象。

    喷气式飞机从渥太华向西飞行2300英里便是加拿大的西海岸。12月23日在阵雨停息的间歇中,瓦斯特维克号船靠上了码头。
    温哥华港内寒风呼啸。半小时前登船的领港员下令放下了3条锚钩链条。此时瓦斯特维克号正静静地停泊在港口,巨大的锚在船后拖宕着,象一道闸门在淤泥沉积,礁石狼藉的海底划过。船前的那艘轮船的汽笛短促地鸣叫了一声,一根向海岸方向伸展的索缆绷紧了,另外几根索缆也随即拉紧了。船移动了。
    10分钟后,也就是当地时间下午3点钟,船被拴牢了,船锚也恢复了原状。
    该船系泊的“海角码头”与邻近的几个码头象手指一样凸出在这条海岸线上,码头上一片繁忙,建筑物密聚,在这条新停泊的船周围,有几条船正在装卸货物,吊货用的吊索迅速地升降着,运货篷车忙乱地穿梭于船坞边上的铁轨上。与此同时,起重机车东摇西晃地往返于货船与仓库之间。在附近的一个泊位上,一艘灰色货船向大海深处徐徐移去,船前船后各有一条拖船。
    一行3人有目的地朝瓦斯特维克号走来。他们迈着整齐的步伐,熟练地绕开障碍物和一伙伙干活的人。他们当中有两人穿着制服,一个是海关工作人员,另一个是加拿大移民局的。第三个人穿着便服。
    “该死的!”那位海关工作人员骂道,“又下起雨了。”
    “到我们的船上去吧,”那位穿便服的人咧嘴笑着说道。此人是货运公司的代理商。“那里能干些。”
    “我可不指望那个,”那位移民官板着脸说道。“你们的一些老牛拉破车的船,船里比船外更潮湿。真不可思议,你是怎样使这些破船在海上漂起来的。”
    一架锈迹斑斑的铁舷梯从瓦斯特维克号船上降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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