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瑙山(11)

2025-10-09 评论

    您听着,它在远方发出响声!在大海的脸孔前,人们不由自主地将体育器械拍到身上。风景在发出声响,钱箱和盒子在歌唱。那在您这儿的家呢?您什幺都没听见吗?您就让这些人成为开端吧,不,一个开端,不,一个开端,最好还是成为一个高台吧:候猎处,我们可以从那儿往下射击,这样动物们只能在白霜下嬉水,树叶在死亡的汁液下弯曲下来。
    其他人重新从滑雪场向外射击。您就朝镜子里瞧瞧自己吧!您成了这样的一副模样!您开枪吧!面包头在终年积雪的高山里嚓嚓作响。会一门绝招,才能让思想变得丰富起来。现在您还得自己有点什幺东西,这样谁也不会再认识您这样的人了。您要是一个孩子就好了,您就会有漂浮的翅膀,妈妈身体的剩下部分,挂在上臂上。上帝借助于疾病,将您的模样剥净,您希望自己的模样跟他相像。因为您不像他那样,于是您成了垃圾。您转身吧!我完全可以对您发表轻蔑的意见,但是我沉默了。沉默在回忆里,将我记忆的草地扫得干干净净。栅栏上的脸孔,最美妙的滑雪时间和冬天迟来的太阳。
    时间此刻也在扯着您的框架,它现在已经完全变形了。因为您曾经和最亲爱的人,包括和我,在一起,所以时间已经宣布您彻底完蛋了。您被解雇了。带着您那可怜的腿脚在阁楼里晃悠吧,一个怒气冲冲的无家可归者,也就是说,屋顶照例还是有的,可是洗过的衣服水滴到了您的脚上。你终于坐下来了!另外一个也想休整一下身子,那张椅子挤着你的那张椅子,手里拿着一瓶可怜的饮料。当您还在轻蔑地将小人物征服在您脚下时,一旦有一只手粗暴地撕扯您的袖子,您不会叫人若有所失的。
    请允许我把死亡的消息告诉您吧,这样您将最终从光芒中,从危险的黑森林的樱桃汁中撤出来。没关系,在打黑工时,彼岸真的也可以从地里夺走呀。那儿有各种各样的人,但只有到了死亡时他们才变得如此迥异。现在是八点三十一分,您的报告马上就要开始,可谁也看不到更多的东西。您这就说吧,在蜂音响起之后!在沉闷的声音之后。您说吧!
    [银幕上出现了温馨的自然风光,声音并不刺耳!有一条生长着芦苇的池塘,发出某种威胁性的态势,但随即又沉静下来。老年男人已经从他的框架上挣脱了出来,此刻在拖着脚步行走,踉踉跄跄地走来走去,那些废墟跟随着他。风度翩翩的男招待们为他、那个女人,包括一些穿着晚礼服的女士们、先生们提供饮料,这些人是来听老年男人作报告的。那个女人喝着咖啡,就在不远的地方,独自一人坐在一张小桌子旁。]
    老年男人:
    大自然在沉睡。我们刚刚和这种天气告别,希望不要马上与它重逢,天气却回头了,又重新和我们对着干了。一个糟糕的旧相识,定格在被敲击着的池塘的画面里。的确,森林和云层中的沉静并非运动的终结。更确切地说,它仅仅是刚刚开始而已。大自然是在行走中诞生的。我们是其中心。我们是其手段。四周灯光变得黯淡。我们有了对我们生存的提示:我们发出咝咝声,犹如喷到头发和鞋子上的喷洒液,这样即便我们自己喝醉了酒,也能受到保护。同时,我们划破天空,却作为大牲畜无法用自己的呼吸去挽救自己。徒步漫游时的毒药。我们被包括在这一经历中,而经历的东西成了对象,我们将这一对象纳入到我们的网络中,以米计算,以分钟计算。访问将由我们的摄影机、录像机和照相机替代。我们首先通过他们,清晨的客人来达到目的,因为就在有人扯着我们的乳头的时候,我们真的希望利用这一日子。我们,作为一群人!我们的人数在增加!在人们称之为民间音乐或类似这样称呼的民间音乐中,老年妇女们晃动着她们身上的神奇口袋,向“齐勒谷的好色之徒们”晃动着①,直至她们作为一滩液体躺倒在自己的位置下面。我们要举办更多的参观活动,以便可以破坏我们的大自然。我们作为某种具体的东西获得形象,然后作为一个有文化的人回来了。然而,目空一切的始终是所谓真正的已有物,由外及内有教养的,似乎带到了林中空地。我们就是在此。在这个看似平静的世界上,我们突然出现的脱离设置②,已经酝酿很久了。现在一切都已取消。我们为大气层中出现的空洞感到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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