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载(192)

2025-10-09 评论

    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尼姆问:“结果怎么样?”
    “问题就出在这里。要是他把账单送来,或者打个电话来,我们大家一定会大笑一场。然后,或者会把账单撕掉,或许还会因麻烦了他而给他一笔信贷。可是,他却举行了一次记者招待会,他把那份账单递给记者们传阅,以证明我们金州公司的工作人员是多么无能,而且他还说,这件事证明我们公司应该由市里接管。”
    奥布赖恩摇摇头。“我简直难以相信。”
    “我向你们保证确有此事,”安德希尔夫人说。“政客们最爱夸大一个简单的错误,尽管他们犯的错误比我们大多数人要多得多。不过,另外还有一些人也是如此。大约就在那时,我们成立了我们自己的‘要人防错小组’。这是我从纽约的康·爱迪生那儿听来的。那家公司有这么一个小组。现在,每逢我们碰到一位显要的或者浮夸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的人,我们就把他的名字加上去。我们甚至把本公司的几个人也列入了名单哩。”
    奥布赖恩说:“我有时也浮夸。这是我的一个弱点。”他指着那堆账单说,“我也在那里头吗?”
    “奥斯卡,”夏利特·安德希尔领路走出去时对他说,“那是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露丝·哥尔德曼到了纽约。
    她是前往斯隆-凯特林医院接受治疗的,将要离家两周。以后肯定还要再去几趟。
    这一决定是由莱文大夫作出的,是在研究露丝上次就诊时所作的化验结果,并通过电话同纽约的大夫们讨论之后作出的。他当着露丝和尼姆二人的面说:“我不能作出保证,谁也不能,情况也不明确。但是,我不妨说,我,还有斯隆-凯特林的大夫们,都感到谨慎的乐观。”他们从他嘴里所能得到的就是这么多。
    昨天清晨,尼姆把露丝送到机场,搭乘美国航空公司的直达飞机。他们俩依依惜别。
    “我爱你,”在露丝快要上飞机前他郑重其事地说。“我要想念你的,我也要做相当于祈祷的事儿。”
    那时,她哈哈一笑,又吻了他一次。“这事儿真怪,”她说,“可是尽管有这些情况,我从来没有感到过这么幸福。”
    在纽约,露丝住在朋友家,一星期到医院去看几次门诊。
    莉娅和本杰又住到外祖父母家去了。这一次,因为尼姆同纽伯格夫妇的关系比较融洽,所以尼姆答应间或到那儿去吃顿饭,这样可以同孩子们在一起。
    尼姆还履行早先作出的诺言,安排带凯伦·斯隆去听交响音乐会。
    几天前,他收到凯伦的一张便笺,上面写道:
    日复一日,光阴荏苒,有时,你同贝京、萨达特、施密特、勃列日涅夫、卡特、吉斯卡尔·德斯坦,还有穆佐雷瓦大主教,一道出现在新闻中间。
    可是只有你尼姆罗德·哥尔德曼,才值得登在日复一日,光阴荏苒,有时,你同贝京、萨达特、施密特、勃列日涅夫、卡特、吉斯卡尔·德斯坦,还有穆佐雷瓦大主教,一道出现在新闻中间。
    可是只有你尼姆罗德·哥尔德曼,才值得登在我的头版。
    读到你啊,我心里把你思念,而我更盼望着,见到你,听你讲话,得到你的爱抚,相亲相怜。
    的头版。
    读到你啊,我心里把你思念,而我更盼望着,见到你,听你讲话,得到你的爱抚,相亲相怜。
    他读了以后,不禁长叹一声,因为他打心眼里想去看望凯伦,然后又深感内疚地思忖着:他个人生活中的纠纷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自从在那难忘的夜晚他同凯伦交欢以来,他已经两次在白天顺道拜访了她。但因尼姆是路过,所以时间仓促,来去匆匆。他深知凯伦渴望他们俩能更亲密地呆在一起,时间更长一些。
    露丝不在家似乎为他提供了一个机会,他可以更称心如意地陪伴凯伦。带她去参加交响音乐会,而不是在她家过夜,这样做是他同自己的良心达成的一种妥协。
    他到达凯伦的公寓时,她已准备好了,身上穿着一件合适的深红色衣服,项上戴着一串珍珠。金黄色的长发,梳洗整齐,油光可鉴,垂在她的双肩上。那张宽宽的嘴和那副温柔的蓝眼睛微笑着,以示热烈的问候。她那两只手平放在一块膝盖垫板上,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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