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场面开始不协调:有的还在往一起缝,另一些拼命想挣脱离开旁边的。]
一个女人还可以试试看,但成功不了的是,把死的地点安置到活人中间,以此掌握死的确定性,离地三英寸,苦难:沙制成的尸衣,一切都无济于事,天边还在用舌头发笑的一切,死的自豪,拥挤的群星克服了困境。烟雾,狂吠!他们骑着疯狂,他们骑着疯狂冲向草丛。我如何才能找到通向自己的道路?是的,我如何才能回到自己那里?我已经把每条路都覆盖成了前一条。
另一个[同前一个争斗地]只有狗才有可能重新找到进入另一个人的痕迹。我来问问您,雷克斯警长①,您正巧在这里,哪个时间是真实的?结束并不是开端的后续。对我们来说新的开始只有通过开端的结束才有可能!结束的隐秘宽容?一个种族的结束,一个连腐烂都不被允许而只能消失的种族,结束总要走在我们每一个未出生的、未成为什么之前。
①“警长雷克斯”是一部家喻户晓的电视连续剧,剧中警长有一条名叫雷克斯的狼狗帮他破案——译注。第一个女人[争斗地]总得有结束的时候。什么?有人在这儿喊谋杀吗?是倒数第二排的那位女士吗?不是?您清清楚楚地喊怯懦的谋杀来着?我听到的可不是这个!我听到的是可怕的谋杀。
前边这儿有位先生喊恐怖的谋杀来着。一般来说我们这儿是很舒适的,以至于我们根本不想从死中复活。昨天我们才看到了时间的本质,它要承担我们行为的重负,把它们变得无害,永久无害!现在所有美好行为也都没了,雷克斯!过来!你要不要来个香肠夹小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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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肉店老板打了个榧子,老板新作了一个肠夹面包,用一个小钩织袋套上递给了女人。]
雷克斯,小宝贝,死亡和时间对思考都是不开放的。找啊,雷克斯,找!但我们进行了操作,因为很多时候死根本就没有发生,死亡不存在,所以时间也不存在了。因为什么也不曾有过,所以也没有时间到了这一说。就是得有个结束的时候。假如还是有人来,抓住它,雷克斯!抓住!乖雷克斯,好棒的狗!
在我们去银行申请新的贷款之前,作为从没有为任何事情付过赔款的奥地利人,可以在时间前面考虑一下,可以跑在时间前面,作为最美丽、最鲜艳的时间旗帜。光是在萨尔茨堡火车站就有几百面!问题取决于我们要庆祝的是什么艺术节。剩下的就只要在真相前面拼命摇晃就行了,在刮起的风中哗啦作响,做那个的先遣队,可惜那个最后还是来不了了。真相应该停下来,让我们抓住它。还有你,雷克斯,蹲下!
一个顾客[决定挣脱出来,揪扯着跟他胳膊腿钩在一起的别人,那些人在他的说教中一个接一个地被扯倒了。先正常地念台词,然后正、反对着念,这一次不是两个人单独对着念,而是两组对着念。]
我们生活在株连的世纪。纳粹统治下至少只迫害同代的不属于他们那伙儿的。如今这精心组织的株连已经连到了儿子、孙子,甚至延伸到第五代、第六代。我们知道了!只要有我们存在,我们就成了罪人。不光是孙子,而且所有的后代都得不断地往自己头上泼脏水,谁要是不这么做,就难逃淡化罪恶的嫌疑等等。还有谁是有罪的?匈奴?他们在民族大迁徙的时候洗劫了欧洲。这可让控告者犯难了,如今哪儿还有匈奴活在世上?让管这事的科学家出来!从前匈奴的后代在哪儿找啊?他们到底在哪儿?在哪儿?
另一个顾客[同样开始又拉又扯,在突然出现的静寂中孤单单地。]
要是穿进去每次都引出这么多麻烦的话,就只好搬出去了。但不一定马上就把房子也点着。假如它在我们心中不停地燃烧,即使是激情的火焰到最后也会变得单调。我们把它调小一点不行吗?
一个女人[平静地、小心地试着钩]是啊,他们还想在别的地方再焚烧一些人,可烧火用的酒又想留着自己喝,最好是事先喝。只有相爱的人才会为相互取笑而感到快乐。脚露出来了。妇女和孩子从一所房子里跳出来,好像他们坐着的椅子从身下漂走了。
[她把钩织的什么东西塞进钩织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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