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以尔一声戏剧性的长叹。他静了下来,眼睛盯着我。
“怎么回事?”我问。“你的阴谋是什么?你通过意识和你们温和的神交谈过。大火前后你都见过他在满月时啜饮祭品。我的变化你也见到了。你刚才也说过了。你想到了什么关于这个神的吗?”
他沉默了许久。
他好像非得凝视前方不可似的,终于,他接着说了下去。
“这位神不只是愤怒,玛瑞斯。神有他自己的意图!”
“那你为什么不怕?”
屋子里一阵沉默。我真的有点不知所措。
我看着艾维卡斯。想确认:艾维卡斯就是那位神,不是吗?但要是问这么一个问题也太卤莽了。刚才说了是艾维卡斯给了马以尔黑暗之血。我等着,也只好等着。
终于马以尔用一种很狡猾很奇怪的样子看着我。
他嗓音低了下去,恶毒地笑了笑。
“神想走出橡树,”他瞪着我说,“我知道如果我帮了他,他就会给我魔力的血液。”
“这么说,”我情不自禁微笑着说,“他想逃出橡树。但那是当然的了。”
“我记得你逃走的时候,”马以尔说,“因为鲜血的滋养而强大的玛瑞斯,那么快就逃离了我们!那么,我要像你一样!没错,我想着这些事情,同时预谋着,计划着。我再次听到橡树中传来的声音,低低的秘密的指引着我一个人:
“‘靠近点,’它命令我,当我把前额靠在树上的时候,它又说话了。‘告诉我那个玛瑞斯的事情,告诉我他怎么跑的,’他说。‘告诉我就给你黑暗之血,然后我们一起逃离此地,你和我。’”
马以尔发抖了。但艾维卡斯安然听着,仿佛已经回顾了无数次。
“已经变的很清楚了,”我说。
“就没有和你无关的,”马以尔说着,向我挥了挥拳。让我觉得他简直是个孩子。
“都该怪你自己,”我说。“从你把我从高卢的客栈绑走的那一刻起。你就把我们栓在一起了。记住。是你俘虏了我。但你的故事让你镇静下来了,你得告诉我们。接着说。”一时间,他简直就像要不顾一切地扑向我,但他变的冷静下来,轻轻摇摇头,闷闷不乐地继续下去:
“当我确知神的意图的时候,”他说,“我已经完全想好了行动计划。我马上告诉其他祭司,让他们去带祭品过来。我们没时间争论,我得看到祭品祭献给神,我得和祭品一起进入树中。我一点都不害怕。他们必须加快行动,也许神和我需要一夜的时间来完成我们的魔法。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他们才找到一个要送进树里去的倒霉人,但终于还是绑着个哭泣的祭品来了,他们极端恐惧地打开了门。“我可以感受到里面神冲天的怒气和饥渴。我一手推着那人,一手举的火把,走进了树洞。”
我微笑颔首表示我知道了
同时,马以尔的眼睛转向了艾维卡斯。
“站在那里的正是你现在所看到的艾维卡斯,”马以尔看着他的同伴说,“他立刻扑向那人,用很仁慈的速度吸掉了祭品的鲜血,抛开尸体。
“然后他扑向我,拿走火把挂到墙上以免发生危险,他紧紧地抓住我的肩膀说,
“‘告诉我那个玛瑞斯的事情,告诉我他是怎么从圣树里逃脱的。告诉我,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艾维卡斯平静地听着一切。点头似乎说没错,就是这么发生的。
马以尔眼光从他身上转开,再次看向前方。
“他弄伤了我,”马以尔说。“如果我不尽快说点什么,我的肩膀就要被他弄碎了。所以我开了口,但很清楚他会搜寻我的想法。我说,‘给我黑暗之血,你答应我们可以一起逃走的。据我所知不太难。只要有力量和速度就行。我们到树枝上去,他们没那么容易跟上来,然后我们就能穿出树林了。’
“‘但你了解外面的世界,’他对我说。‘而我一无所知。我已经被羁押了数百年。只还依稀记得点埃及还有圣母。你得指导我。这样我可以尽可能给你法力。’“他履行了他的诺言。我从开始就被缔造的很强壮。我们同时用意念和耳朵听着丛林的信徒和德鲁伊祭司们的动向,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会离开。然后我们两人合力打开了门。
“接着我们马上就上到了树顶,就像你一样,玛瑞斯。我们把追兵远远抛在后面,黎明之前我们已经在很远的地方猎食了。”
说完之后,他筋疲力尽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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