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示意他们坐下的时候心情相当复杂
不管我有多想让马以尔死掉,但我还是被艾维卡斯吸引住了——他热诚的表情和对待我时友好的态度。我花了点时间观察他,他皮肤的棕色比以前浅了,而正是这种暗色调让他坚定的形象更加有形,尤其是唇。他的眼睛清澈得完全看不到一丝狡诈和欺骗。
他们两个还是站着,不安地看着人们宴会厅的方向。我再次催促他们坐下。
马以尔站着,非常不自然地傲视着,把鹰钩鼻冲着我,但艾维卡斯却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马以尔还是很虚弱,身体羸弱。很明显,看来他的损伤要完全恢复还需要一段时日去啜饮牺牲品的血液。
“你们过得怎么样?”我客套地问。
然后我私下不顾一切的想着潘多拉。我回忆着一切她美好的细节。希望这样能把她的信息传达给他们两人。这样,不管她在哪里,都有可能收到我的消息,因为是我缔造了她,所以无法自己传递消息给她。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收到了任何关于我的失去的爱的想法。
艾维卡斯有礼貌地回答了我的问题,但马以尔一言不发。
“我们过的很好,”艾维卡斯说。“马以尔恢复的不错。”
“我想告诉你们一些事情,”我没有问他们需不需要这样的知识就说了出来。“从所发生的事情来看我相信你们还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我从自己的经验中得知我们力量是与日俱增的。我现在就比刚被缔造出来时敏捷得多也强壮得多。你们也非常强壮,醉汉那件事本可以不必发生的。你们被包围时完全可以逾墙而走。
“噢,别说了!”马以尔突然说道。
我被这样的无礼吓了一跳,但只是耸耸肩。
“我看到了,”马以尔的声音不大,却很生硬,仿佛这种秘密的态度可以让他的话显得更有分量。“我在喝你的血时看到了,那时你没法不让我看到。我看到了宝座上的女王。”
我叹了口气。
他的语气并不像从前那么充满敌意了。他想知道真相,也知道敌对下去得不到什么结果。
但我却怕的不敢动也不敢说话。我被他说的消息打败了,败的很惨,我不知道我所保护的一切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况下被洞悉了的。我盯着自己的画,希望能画一座更好的花园。这样我就能把自己的精神都放逐在里面。我茫然地想着,但你在门外已经有一座很漂亮的花园了。
“你不告诉我你在埃及发现了什么吗?”马以尔问。“我知道你去了那里。我知道丛林之神想送你去那里。能不能请你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我为什么要说呢?”我很客气的问。“就算我在埃及发现了奇迹或秘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甚至不愿意像个真正的客人一样在我这里坐下。我们之前有什么?仇恨还是奇迹?”我停住了。我过于激动了。这是愤怒。是弱点。你知道我的意思。
这时,他坐在了艾维卡斯身边的一把椅子上,盯着前方,就像那一晚他告诉我他是怎么被造时一样。
现在我可以更近的看着他,他喉咙上还留有上回的伤痕。至于肩膀,虽然斗篷遮盖着,但想来也是一样的。
我的目光移向艾维卡斯,却惊讶的看到他眉头怪怪地蹙着。
他突然看者马以尔说。
“事实是,玛瑞斯不能告诉我们他发现了什么,”他说,嗓音显得很冷静。“我们不要再问他了。玛瑞斯担负着很沉重的担子。玛瑞斯所掌握着一个有关我们的秘密,我们无法承受那么长的时间。”
我极端痛苦。我没有隐藏住自己的意识,他们发现的一切。我几乎已经无望能不让他们进入密室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他们的出现我甚至想都不敢想。太危险了。对,而危险在于,我有股冲动想告诉他们一切。
马以尔被艾维卡斯的话所警醒和触动。
“你确定?”他问艾维卡斯。
“是,”艾维卡斯回答。“经过这么多年我的意念变强了。我从玛瑞斯那里即时看到的东西证实了我的力量。就算我不想,我也可以洞察玛瑞斯的想法。那一晚玛瑞斯来帮我们,他坐在你旁边,看着你从我这里饮血疗伤,玛瑞斯想了很多秘密,虽然我在给你血,但我还是读到了他的意识。”
我非常悲哀地听着他们的话。眼神飘向的外面的花园,倾听着喷泉的声音。我坐回到椅子上,看着不少记录着我的日记的卷轴被人抢去看过之后杂乱地堆在桌子上。哦,但你全是用密码写的呀,我想。但又想,一个聪明的血族大概可以解读。但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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