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没什么问题。”
“下面一对,雷德方夫妇,雷德方很年轻,很得女士们注意,很好的泳者,网球打得不错,舞也跳得很好。他的太太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她很安静,美得有点憔悴,我想她一心爱她的丈夫,她还有些艾莲娜-马歇尔所没有的东西。”
“是什么呢?”
“头脑。”
柯根德巡官叹了口气说:“谈起爱情来,头脑就不作数的了。”
“也许吧,可是我仍然认为派屈克-雷德方虽然被马歇尔太太迷昏了头,却真正关心他的太太。”
“也有可能,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的。”
白罗喃喃地说道:“就是这种地方可怜,女人对这一点最难相信了。”他继续说道:“巴瑞少校,原先在印度服役,现在已经退伍了,很欣赏女人,很喜欢说又长又无聊的故事。”
柯根德巡官叹了口气,“你不必再多说下去,这种人我也见过几个。”
“贺雷士-卜拉特先生,很显然的是个阔人,他的话很多——谈的都是他自己的事,他希望和每个人都交朋友,这实在可怜,因为没有人很喜欢他。另外还有一件事,卜拉特先生昨晚问了我很多的问题,卜拉特先生很不安的样子,不错,卜拉特先生有那么点不对劲的地方。”他停顿了一下,然后换了个声调继续说道:“下面一位是罗莎梦-戴礼小姐,她开了一间玫瑰屋服饰公司。她是一个很有名的服装设计师,我该怎么说她呢?她很有头脑,风度很好,也很时髦,叫人看了会觉得很愉快。”他略顿一下,又说道:“她是马歇尔先生的老朋友。”
温斯顿在椅子上坐直了身子,“啊,真的吗?”
“是的,不过他们有多年没有见面了。”
温斯顿问道:“她原先知不知道他要到这里来?”
“她说不知道。”白罗停了停,继续说道:“下面一个是谁?布雷斯特小姐,她让我感到有点担心,”他摇了摇头,“她的声音像个男人,人很直率,也很粗卤,她会划船,高尔夫球也打得很好。”他顿了顿。“不过,我想她心肠很好。”
温斯顿说:“剩下的只有史蒂文-蓝恩牧师了,他是什么人?”
“我只能告诉你一件事,他是一个精神在极度紧张状态下的人,我想,他也是一个狂热份子。”
柯根德巡官说:“哦,那种人呀。”
温斯顿说:“就是这么些人了!”他看了看白罗,“你好像在想什么心事,朋友。”
白罗说:“嗯,因为,马歇尔太太今早离开海滨的时候,要我不要跟任何人讲我见到过她,我马上就想到是怎么回事,我想到她和派屈克-雷德方之间的友谊在她和她丈夫之间惹出了麻烦,我以为她打算在什么地方和派屈克-雷德方见面,却不希望她丈夫知道她在那里。”
他停了一下,“可是,你知道,这一点我却错了,因为,虽然她丈夫几乎是马上就到了海滩上,向我打听有没有见到她,派屈克-雷德方也来了——而且很明显的到处在找她!所以,我的朋友们,我现在要自问,艾莲娜-马歇尔去会的人,究竟是什么人呢?”
柯根德巡官说:“这正和我的看法相合,是一个从伦敦还是什么地方来的男人。”
赫邱里-白罗摇了摇头,他说,“可是,根据你的理论,艾莲娜-马歇尔已经和这位神秘人物断了往来。那末,为什么她还费尽心思去和他相会呢?”
柯根德巡官也摇摇头,他说:“你想会是什么人呢?”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我们刚才已经把旅馆里客人的名单念过了一遍,都是中年人——很没什么道理的,其中有那一个会让艾莲娜-马歇尔比对派屈克-雷德方更喜欢呢?这种事情不可能。可是,话虽如此,她却的确是去见什么人去了——而这个人又不是派屈克-雷德方。”
温斯顿喃喃地说道:“你认为她不会只是一个人出去吗?”
白罗摇了摇头,说:“你这样说是因为你没有见过那个已经故世的女人,有人曾经写过一篇论文,谈到独处对各人所有的不同影响。我亲爱的朋友,艾莲娜-马歇尔根本就不会独处的,她只生活在男人对她的爱慕中,艾莲娜-马歇尔今天早上是去见什么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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