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和华克太太,也站起身,对白脱纳夫妇表示,他们也可能出去走走。
白脱纳太太表示想去一家古董店。
“那不是一家道地的古董店,你不妨称它做旧货店。那里,有时候你能买到一些真正有趣的东西呢。”
他们成群的出去了。艾姆那派拉兹侧身挨到门口,没多加表示,跟着裘纳,一转身便不见人影。尼斯莱波透太太在后面叫她的侄女回来,说她认为坐在这张躺椅上,可能更较舒适。伦姆那小姐同意了—卡斯派先生带着一个外国护卫人员的姿态,护送这些女士们。
温斯德教授和玛柏儿留了下来。
“我认为,”温斯德对玛柏儿小姐说:“坐在旅馆外面,会比较舒服。向着街道的那面有一个大阳台,视线不错。”
玛柏儿谢过他,站起身。她到目前,几乎没同温斯德单独说过一句话。他带了几本学术方面的书籍,有一本是他常看的,即使在车子上也不时地在看。
“可是也许你要买点什么,”他说:“我是宁愿安静地等着桑德朋太太回来。我想,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彻底的检讨我们遇到的事。”
“我同意你的话,”玛柏儿说:“况且昨天我在镇上,已做了相当的散步,我并不觉得今天,有任何必要再这么做。我宁可在此地等,待会儿如果有事情时,我可能会帮得上忙。”
他们一同走过旅馆门口,转过角落,那儿有一所稍显方型的花园;靠近旅馆墙边,有一处高起,用石块铺砌的散步场地,那里有多种不同形式的篮形椅子。这时候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他们坐下了,玛柏儿观察似的望着她对面的人—望着他起皱的脸,浓浓的眉毛,一头灰白色的头发。想象着他弯着腰散步的样子。他的声音平淡,语带着讥讽。她心想,某种行业的一名专家。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温斯德说:“你就是珍妮玛柏儿小姐?”
“是啊,我就是。”
她有点吃惊了,讶异他的知道她。他们在一起并不被旁的游客们认出身份。尤其最近两晚,她没同其他的人在一起。这非常的奇怪。
“你大概很惊讶我怎么会认得你吧?”温斯德说:“我听人谈起过你。”
“有人谈过我?”玛柏儿再度有点惊异了。
“是啊!”他停了一下,声音并不确实低,但失却了音量,虽然她仍能很清楚听到—“拉菲尔先生。”
“啊!”玛柏儿吃了一惊。“拉菲尔先生。”
“你吃惊了吗?”
“呃,是啊!我是吃惊了。”
“我没想到,你也会吃惊的。”
“我没预想到—”玛柏儿刚想说,又停住了。
温斯德教授没有说话。他只是坐在那里,盯着她望。
玛柏儿在想,一会儿他会说:“亲爱的女士,究竟是什么朕兆?饮食不舒服么?缺少睡眠?或是消化不良?”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他是个医生了。
“什么时候他对你提到我的?那一定是在—”
“是在几星期前。在他去世之前。他对我说,你会做这一次的旅行。”
“他知道,你也会来旅行的。你真的就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温斯德说:“他曾对我说,你会来旅行,事实上,我知道是他替你安排了这次旅行的。”
“他这人真好。”玛柏儿说:“的确很好。当我发现他替我预定了旅程时,我吃惊极了。请了这样的客。我自己是办不到的。”
“是啊!”温斯德说:“他真慷慨。”
他点着头,好象一个小孩,对一出精彩演出,大为喝彩一样。
“在我们都这么高兴的时候,游览受到了阻断,真是不幸。”玛柏儿说。
“是啊!”温斯德说:“真想不到。你认为怎样?”
“他怎么说呢?”
他裂开嘴露出微笑,眼睛遇上她挑战的眼色。
“拉菲尔先生,”他说:“曾详细地说起过你,玛柏儿小姐。他建议我和你一起旅行,就可以及时和你见面。因为同车旅行的人,总免不了要碰面的。有时他们常要花一两天,为了不同的嗜好或兴趣,可能分成好几伙人。他还建议我—我该注意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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