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我吃惊,黑斯丁斯。难道你不知道所有有名的侦探都有比他们更出名的兄弟吗?如果他不是天性懒惰的话。”
波洛的态度看来很奇特,使你几乎搞不清他是在开玩笑的,还是好所真的。这时,他正是这种态度。
“你兄弟叫什么名字?”我询问,试着要自己接纳这个新知。
“亚契-波洛。”波洛认真地回答,”他住在比利时史巴附近。”
“他在做什么?”我好奇地问,把很想知道为撒们已经过世的波洛夫人的个性、嗜好和她对基督教名字的喜欢暂时搁在一旁。
“他什么都不做。就像我说过的,他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懒惰个性。不过,他的能力并不比我差——那已经是不得了了。”
“他看起来像你吗?”
“不能说不像。不过,没有我这么英俊。而且,他也没留胡须。”
“他比你大,还是小?”
“他刚好和我同天生。”
“双胞胎。”我嚷着。
“不错,黑斯丁斯。你猜地真是既准又快。不过,我们到家了,我们要马上开始办公爵夫人项链的小事件了。”
不过,公爵夫人的项链注定要等一下了。有一件很不寻常的案子在等着我们。
我们的女房东皮尔森太太马上通知我们,有一个医院护士来访,等着要见波洛。
我们发现她坐在面向窗户的扶手椅子上,她是一个长得不错的中年妇人,穿着深兰色的制服。她本来有一点不太愿意谈到重点,不过,波洛很快地使她自在些,她开始述说她的故事。
“你知道,波洛先生,我从来没有碰过这种事情。我由拉克妇女会社被派到赫佛郡负责照顾一个病人。一位老绅士天普顿先生。一间很舒适的房子和很和气的人家。女主人天普顿太太比她先生年轻许多,天普顿先生第一次婚姻中所生的一个儿子和他们同住。我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和继母是否相处得很好。他不太正常——事实上也不是智能不足,而是很明显的脑筋迟钝。唔,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天普顿先生的病很奇怪。他有时看起来真的没事,然后,会突然地胃痛和呕吐。不过,看起来医生对他的病情发展很满意,所以也轮不到我说什么话。不过,我没有办法不想到这件事情。后来——”
她停下来,脸孔涨得通红。
“是不是什么事情发生,使你心中起了疑虑?”波洛拐弯地问。
“是的。”
不过,她似乎仍然觉得难以说下去。
“我发现用人们也在闲言闲语。”
“关于天普顿先生的病?”
“哦,不是!关于——关于另一件事——”
“天普顿太太的?”
“不错。”
“大概是关于天普顿太太和医生的事吧?”
波洛对这类事情有一种很特殊的第六感。护士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下去:
“别人闲言闲语着。后来,有一天,我碰巧亲眼看到他们在一起——在花园里——”
她话好所到这里就停止了。我们的当事人正处于一种难以述说犯罪行为的苦恼中,因此,没有人觉得有必要问清她在花园中确实看到什么景况。显然,她看到的景况已经足够使她下定决心。
“天普顿先生突然发病的情况越来越严重。特利维大夫说这是很自然的发展,天普顿先生不会活太久了,不过,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事情——我做了这么久的护士都没看过。在我看来,这有点像——”
她听下来,迟疑着。
“砒霜中毒?”波洛替她说。
她点头。
“后来,他,我是指病人,也好所一些奇怪的话:-他们要杀我,他们四个。他们一定会杀死我的-“
“呃?”波洛很快地说。
“那真的是他说的话,波洛先生。当时,他很痛苦,他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他们要杀我,他们四个-“波洛意味深长地再重复一次,”你想,他说的-他们四个-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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