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笑我了,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但毕竟这是一种探明真相的好方法。这确实是人们称为直觉、并对此小题大作的东西。直觉就像不用拼写读一个单词一样。儿童不能那样做,因为他们的经验很少。成年人认识这个单词,因为他们以前经常看见过。牧师,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的,”我慢慢说道,“我想我明白。您是说,如果一件事使您想起另外一件事——那么,这也许是同一类的事。”
“一点不错。”
“那么,普罗瑟罗上校被谋杀这件事到底使您想起什么呢?”
马普尔小姐叹了一口气。
“这就是使我为难的地方。这么多平行的判断出现在我的头脑中。比如说,我想起哈格里夫斯少校,一位教堂执事,是一位无理可挑、众所尊敬的人。但是,他一直与一个从前的女仆保持着婚外私情,想想看:五个孩子——真的五个孩子——对他的妻子和女儿真是晴天霹雷。”
我极力想象普罗瑟罗上校扮演偷情者的角色,但实在想象不出。
“还有洗衣店的那件事,”马普尔小姐继续说,“哈特内尔小姐的蛋白石别针被非常大意地留在一件带饰边的罩衫上,送到洗衣店。拿走这枚别针的女人无意要别针,也绝非一个碱。她只是将别针藏在另一个女人的家里,然后告诉警察她看见那女人拿走别针。怨恨,您知道,纯粹是怨恨。这是一个令人吃惊的动机——怨恨。当然,是由一个男人引发的。总是这样的。”
这一次,我看不到什么平行的判断,无论这些判断相距多么远。
“还有,可怜的埃尔维尔的女儿——这么一个优雅的姑娘——试图扼死她的小弟弟。在您任职之前,还有唱诗班出游的钱被风琴师偷走。他的妻子负债累累。是的,这个案子使人想起这么多事情——太多了。这就很难判断出真相了。”
“我希望您能告诉我,”我说,“那七名嫌疑人是谁?”
“七名嫌疑人?”
“您说过,您可以想出七名——噢——会为普罗瑟罗上校的死而高兴的人。”
“我说过吗?是的,我记得我说过。”
“那是真的吗?”
“啊!当然是真的。但是我千万不能说出名字。我相信,您自己也很容易想到的。”
“我确实想不出。我猜想,莱蒂斯.普罗瑟罗算一个吧,因为她也许由于父亲的死而得到一笔钱。但是,把她与此相连是荒唐的,除她以外,我想不出谁了。”
“你看呢,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转向格丽泽尔达问道。
使我颇感吃惊的是,格丽泽尔达的脸红起来。某种很像眼泪的东西开始出现在她的眼睛中。她攥紧了两只小手。
“啊!”她愤怒地喊道,“人们太可恶了,太可恶了2他们说的那些东西!那些讨厌的东西……”
我好奇地看着她。如此激动不安,不是格丽泽尔达平时的性格。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努力想笑笑。
“别那样看着我,好像我是某种您不了解的有趣的动物。别让我们激动,偏离了话题。我不相信是劳伦斯或安妮,更谈不上是莱蒂斯。一定有某种线索能帮助我们。”
“当然,还有便条,”马普尔小姐说,“你们还会记得,我今天早上说过,那使我感到特别不同寻常。”
“那似乎非常精确地确定了他死亡的时间,”我说,“但是,那可能吗?那样的话,普罗瑟罗太大离开书房,几乎没有到达画室的时间。我能作出的惟一解释是,他看了他自己的表,而他的表慢了。我想,这好像是一个可信的答案。”
“我还有一个想法,”格丽泽尔达说,“伦,设想闹钟已经被拨慢了——不,结果还是一样,我太傻了2”“我离开时,钟还没被拨动,”我说,“我记得把钟和我的手表对过时间。而且,像你说的,那与目前的案情没有关系。”
“您怎样看,马普尔小姐?”格丽泽尔达问道。
“亲爱的,我得承认我根本没有从那个角度来考虑。从一开始就便我感到奇怪的是那封信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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