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看见。”
斯莱克警督向警察局长耳语,后者点点头。
“普罗瑟罗太大,给我们演示一下您到底是怎样做的,不介意吧?”
“一点也不。”
她站起身,斯莱克警督为她推开窗户,她跨到外面的平台上,拐过房子走向左边。
斯莱克警督傲慢地示意我走过去,在写字台旁坐下。
不知怎地,我不太喜欢这样做。这使我感到不舒服。但我当然还得照办。
一会儿,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脚步声停了一下,又退回去了。斯莱克警督向我示意,我可以回到房间的另一边。
普罗瑟罗太太又从窗户进来”“经过完全是这样的吗?”梅尔切特上校问道。
“我想完全如此。”
“那么,普罗瑟罗太太,您能告诉我们,您往室内看时,牧师到底在室内的什么地方吗?”
“牧师?我,不,恐怕我不能。我没有看见他。”
斯莱克警督点点头。
“那就是您没有看见丈夫的原因。他在写字台旁,在房间的一角。”
“哦!”她停顿下来。突然,她恐惧地睁圆双眼。“不是在那里……”
“是的,普罗瑟罗太太。正是当他坐在那里的时候。”
“啊!”她浑身颤抖。
他继续盘问。
“普罗瑟罗太太,您知道列丁先生有一枝枪吗?”
“是的。他曾告诉过我。”
“您曾经得到过那枝枪吗?”
她摇摇头:“没有。”
“您知道他把枪放在哪儿吗?”
“我说不准。我想——对了,我想我看见过枪在他住所的一个架子上。难道你不是把枪放在那里的吗,劳伦斯?”
“您最后一次到他住所里是在什么时候,普罗瑟罗太太?”
“噢!大约三周前。我丈夫和我在那里与他一起喝茶。”
“在那之后,您没有到过那里吗?”
“没有。再没去过。您看,这可能会在村子里引起风言风语。”
“毫无疑问,”梅尔切特上校冷淡地说,“您习惯上在哪儿与列丁先生见面呢,我可以这样问吗?”
“他常常到‘老屋’来。他给莱蒂斯作画。然后,我们常常在森林里会面。”
梅尔切特上校点点头。
“难道还不够吗?”她突然扬高声音。“这太可怕了一一不得不告诉你们这一切。这没有什么错的。没有,确实没有。
我们只是朋友。我们——我们禁不住互相体贴。”
她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海多克医生,于是这个软心肠的人走近一步。
“我真的认为,梅尔切特,”他说,“普罗瑟罗太大吃不消了。她各方面都受到震惊。”
警察局长点点头。
“我真的没有什么要问您的了,普罗瑟罗太太,”他说,“谢谢您如此坦率地回答我的问题。”
“那么——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您妻子在家吗?”海多克问道,“我认为普罗瑟罗太太愿意见见她。”
“在家,”我说,“格丽泽尔达在家。你们可以在客厅见到她。”
她和海多克一起离开房间,劳伦斯和他们一起走了。
梅尔切特上校紧闭双唇,在摆弄着一把裁纸刀。斯莱克在看便条。就在这时,我提到马普尔小姐的推论。斯莱克紧紧地盯着便条,“好家伙,”他说,“我相信这老太大是对的。瞧,先生,没看见吗?这些数字是用不同的墨水写的。我敢打赌,日期是用钢笔写的。”
大家都相当激动,“你当然查验了便条的指纹。”警察局长说。
“便条上根本没有指纹。您怎样看呢,上校?劳伦斯-列丁先生手枪上的那些指纹,可能曾是一些其他人的,是在他口袋里揣着枪四处晃荡之前就留下的,但现在取不到清楚的指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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