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所谜案(57)

2025-10-09 评论

    “小列丁,这家伙不错。”我说了一句,想看看我的同伴会说些什么。
    这时,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很难说出什么,但他还是喘着气吐一个什么词,我一时没有听清。
    当我要他重复他的话时,他喘出一个词:“危险。”
    “危险?”
    “非常危险。无知的姑娘们——不太了解——落入像这种家伙的圈套——总是围着女人转……不好。”
    从这话中,我推测,村子里这个惟一的年轻人也没有逃过漂亮的格拉迪斯的注意。
    “天啊!”斯通博土喊道,“火车!”
    这时,我们已经接近火车站,开始疾步奔跑。从伦敦开来的火车正停在站上,开往伦敦方向的火车正在进站。在售票处的门口,我们撞到一个文雅的年轻人,我认出是刚到达的马普尔小姐的侄儿。我想,他是个不喜欢被碰撞的年轻人。他为他那种泰然自若、超然物外的风度而骄傲,那粗俗的一撞无疑有损于泰然自若的风度。他向后摇晃几步。我连忙道歉,然后我们进了站。斯通博土爬上火车,我递给他行李,刚好赶上火车沉重地往前一冲,启动了。
    我向他挥挥手,然后转身离开。雷蒙德,韦斯特已经走了,但我们当地一位绰号叫作“小天使”的药剂师刚好也要到村于里去。我和他并肩而行。
    “好险哪!”他说,“噢,审理进行得怎样,克莱蒙特先生?”
    我告诉了他裁决的结果,“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想裁决会是这样。斯通博土要去哪儿?”
    我将他告诉我的话重复了一遍。
    “没错过火车,真走运。您总弄不清这条铁路的情况。我告诉您,克莱蒙特先生,真要命,真丢人,我就是这么说的。
    我坐来的火车晚了十分钟。而且,还是在交通稀少的星期六。在星期三——不,是星期四——是的,是星期四——我记得是谋杀案发生的那天,因为我打算向铁路公司写一封措辞强硬的投诉信——谋杀使我忘了这件事——是的,上个星期四。我去参加药学学会的一次会议。您说六点五十分的火车晚点多少?半小时。整整半小时!您对此怎么看?
    十分钟,我不在乎。但如果火车要七点二十分才到站,喔,那您在七点半以前就别想回家。我说的是,为什么把这班火车叫做‘六点五十分班车’呢?”
    “完全如此。”我说。这时,我看见劳伦斯。列丁从路的另一头向我们走来,为了摆脱他的这番唠叨,我借故说,我有话要给列丁讲,就走开了。

    “很高兴见到您,”劳伦斯说,“请到我家来。”
    我们走进生锈的大门,走过小路,他从衣袋里掏出钥匙,插进锁里。
    “您现在锁门了。”我说。
    “是的,”他苦笑着说,“有点像亡羊补牢,对吗?是有点像这么回事。您知道,牧师,”他撑着门,让我走进去。“对这件事,有些情况我不喜欢。这太有点——我怎么说好呢——
    涉及隐私了。有人知道了我的那枝手枪。那就意味着,那个凶手,不管他是谁,一定确实在这所房子里呆过,也许还和我同盅共饮呢。”
    “不一定,”我反对道,“圣玛丽米德全村的人也许知道你的牙刷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你用哪一种牙粉。”
    “但是,他们为什么会对这些事情感兴趣呢?”
    “不知道,”我说,“但他们就是这样。如果你换了你的剃须膏,这也会成为他们的话题。”
    “他们一定是新闻短缺了。”
    “他们是这样。这儿从未发生过令人激动的事。”
    “哦,现在发生了,但又太过火了。”
    我同意他的看法。
    “究竟是谁告诉他们这些事的?剃须膏之类的事。”
    “也许是阿切尔老太太吧。”
    “那个干瘪的老太婆吗?就我所知,她其实是个笨蛋。”
    “那只是穷人的伪装,”我解释说,“他们躲避在蠢笨的假象后面。您也许会注意到,这老太大还是蛮有头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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