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海(58)

2025-10-09 评论

    他居然逃脱了。
    海达克,傻瓜!他居然会让他骗过去了。
    他听到海达克走回房里,关上门的声音,于是,便高高兴兴同他那两个新发现的朋友走下去了。
    他们随便闲谈:
    看样子,天气似乎要变了。
    老孟禄的球运又不好。
    那个叫阿许雷的不肯加入民防义勇军,他说义勇军不好。年轻的马许,就是那个高尔夫球场的助手,是一个反对战争的人,他不肯参加。不知道麦多斯先生是不是以为应该把这件事提交委员会讨论?前天夜里,南安普顿让敌人炸得好惨,损失很大。关于西班牙,不知麦多斯先生有何高见?他们对英国的态度是不是转变了,当然罗,自从法国崩溃以后——
    唐密很高兴,恨不得高声叫出来!这种随随便便的,正常的谈话,多好。这两个人来得正是时候,可以说是上天巧妙的安排。
    到了逍遥宾馆的门口,他同那两个人道别了一声,便转身走进大门。
    他轻轻吹着口哨,走过门口的车道。
    他刚刚踯躅在花旁边黑暗的转弯处转过去,于是,有件沉重的东西落在他的头上。他向前一栽,眼前一片漆黑,便不省人事了。

    一
    “布仑肯太太,你是说三个黑桃吗?”
    是的,布仑肯太太是说三个黑桃的。斯普若太太刚去接过电话,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回来说:“他们把A.R.P.考试(防空措施考试)时间更改了,真是讨厌。”然后,她说该她叫牌了。
    闵顿小姐又是老毛病,反来复去说个不停,因此耽搁不少时间。
    “我是说两个梅花吗?你记得清楚吗?我倒还以为是说‘没王牌’呢。啊,对了,我现在记得了。凯雷太太说一个红心,对不对?我虽然还没十分算好,还是准备说没王牌的。不过,我们打牌的时候,总得有勇气。后来,凯雷太太说一个红心,因此,我不得不出两个梅花。我始终以为要是手里有两个短牌的时候,是很难办的——”
    秋蓬想:有的时候,闵顿小姐要是干脆把她手里的牌放在桌上给大家瞧瞧,反而会节省不少时间。但是,要她不把手里有什么统统说出来,那可办不到。
    “那么,现在搞清楚了。”闵顿小姐得意的说。“一个红心,两个梅花。”
    “两个梅花。”秋蓬说。
    “我说派司的,是吗?”斯普若太太说。
    他们望望凯雷太太。这时候,她正向前屈身,静静的听。
    闵顿小姐又接着说下去。
    “后来凯雷太太说两个红心,我说三个方块。”
    “我说三个黑桃,”秋蓬说。
    “派司!”斯普若太太说。
    凯雷太太静静坐着。最后她才似乎发觉到大家都在望着她。
    “哎呀,”她的脸红了。“我真抱歉。我想,也许凯雷先生现在需要我照顾,希望他在阳台上没事。”
    她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也许,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我还是去看看好些。我好像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也许是他的书掉到地上了。”
    她慌慌张张由落地窗口走出来。于是,秋蓬气得叹了一口气。
    “她应该在腰里挂一根绳子,”她说:“那么,他要是叫她的时候,只要一拉就好了。”
    “真是个忠实的妻子。”闵顿小姐说。“看到这种情形,让人很舒服,你说是不是?”
    “是吗?”秋蓬这时候的脾气可不大好。
    这三个女人静静坐在那儿,过了一两分钟。
    “今晚上雪拉到那儿去了?”闵顿小姐问。
    “她去看电影了。”斯普若太太说。
    “普林纳太太到那儿去了?”秋蓬问。
    “她说她要在房里算帐,”闵顿小姐说。“可怜,在房里算帐,太劳累了。”
    “她今儿晚上并不都在算帐。”斯普若太太说。“因为,我方才去厅里接电话的时候,她刚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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