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绝接受这种严厉的追问。”
“抱歉!但你确实知道一些事情。你到莱特镇那天起就知道了。你所知道的事情迫使你前来保护吉姆——到底那是什么事?”
女记者拿起了她的手套、银狐大衣和皮包。
“史密斯先生,”她说,“有时候我真不喜欢你……不,拜托,莱特太太,别麻烦。”
然后她大踏步走出去了。
奎因先生呆望她离去后的空位。
“我想,”他带歉意地说,“这样惹烦她,说不定能把事情引出来。”
“我想,”马丁法官沉思着说,“我得与那个女人开诚布公谈一谈。”
埃勒里耸耸肩说:
“洛拉,该你了。”
“我?”洛拉惊讶地说。“我怎么了,老师?”
“你也隐瞒了什么。”
洛拉先是瞠目结舌,然后笑着点燃香烟。
“你今天晚上倒是有苏格兰警探的心情呀,不是吗?”
“你不认为时候到了吗?”奎因先生微笑着,“告诉马丁法官,除夕那天,就在午夜前,你从后门进了诺拉家。”
“洛拉!”荷米欧妮喘气道,“那时候你也在?”
“噢,妈,一点事也没有。”洛拉不耐烦地说。“那件事和这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当然啦,法官,我会告诉你的。不过,既然我们都这么有建设性,不如从这位知名的史密斯先生开始吧?”
“开始什么?”知名的“史密斯”先生问。
“亲爱的自作聪明先生,你知道的事情比你说出来的,多多了!”
“洛拉,”诺拉绝望他说,“噢,你们这些争吵——”
“天知道,”洛拉讥讽地说,透过香烟雾气斜眼瞧着眼前这名罪犯。“他才是最难预料的家伙——”
“等等,”马丁法官说。“史密斯,假如你知道什么,我可要传你上证人席!”
“法官,假如我认为为你坐上证人席,对你有帮助的话,”埃勒里抗议,“我会去的。但是,事实上,那一点帮助也没有;相反的,反而是大有损害——大有损害。”
“损害吉姆的诉讼论据?”
“会确定他被判有罪。”
整个晚上,约翰·F.这时才开口:
“年轻人,你是说你知道吉姆有罪?”
“我没有那样说,”埃勒里低吼。“但我的作证会使事情完全不利于吉姆。因为那会清清楚楚证明:只有吉姆一个人可能给鸡尾酒下毒;而且就是上到最高法院也动摇不了这样的证词。所以我不应该去作证。”
“史密斯先生,”达金一个人进来,“各位,抱歉这样突然闯进来,”局长声音沙哑地说,“但这张传票我非得亲自送来不可。”
“传票?给我?”埃勒里问。
“是的,先生,史密斯先生,法庭传你星期一到庭为检方就检方起诉吉姆·海特的案子作证。”
“我也拿到一张,”星期一上午,在法庭中,洛拉小声对埃勒里·奎因说。
“拿到什么?”
“一张传票,我今天要为敬爱的检方作证。”
“那小伙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马丁法官说。“奇怪,J.C.佩蒂格鲁来法庭做什么?”
“谁?”埃勒里望望四周。
“J.C.佩蒂格鲁,做房地产买卖那个人,布雷德福正在对他小声说话。J.C.不可能和这个案子有关呀。”
洛拉声音奇怪地说:
“哦,傻瓜。”
埃勒里和马丁看看她。她脸色苍白。
“洛拉,你怎么了?”帕特丽夏问。
“没什么。我相信不可能是——”
“纽博尔德来了,”马丁法官说着,急忙起身。“洛拉,记住,只回答卡特的问题,别主动提供多余的东西。”庭警大声喊全体起立时,他不放弃地小声说,“说不定在盘问时我会有一两个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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