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彭丝与那人握了握手。他高高的个子,身材清瘦,面容憔悴,头发花白。
“我们是为昨夜发生的悲惨事件来这儿的。”马里奥特警督说,“我想让阿瑟先生亲耳听听你对我所说的——那可怜的女士临终前说的话。阿瑟先生很难相信——”
“我确实无法相信,”阿瑟先生说,“我也绝不会相信。宾戈·黑尔连梅里维尔的头发都没碰过。”
马里奥特警督继续往下说。
“贝雷斯福德太大,从昨晚到现在,我们已取得了一些进展。”他说,“首先,我们设法查明了那位女士的身份,她是梅里维尔夫人。我们与这位阿瑟先生取得了联系。他立即认出了那具尸体。当然啰,他的惊恐与悲愤是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然后、我问他是否知道一个名字叫宾戈的人。”
“贝雷斯福德太大,我应该让你知道,”阿瑟先生说,“黑尔船长所有的朋友都管他叫宾戈。他是我最亲密的伙伴。事实上,他与我们住在——起。今天上午他们逮捕他的时候,他就待在我的房子里。因此,我只能相信你犯了一个错误——
我妻子临终时说的不可能是他的名字。”
“我完全不可能听错,”塔彭丝很有礼貌地说,“她确实是说,是宾戈干的……”
“你听见了吧,阿瑟先生?”马里奥特说。
那悲伤的男人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用双手蒙住了脸。
“这简直太令人不可置信。那他的动机究竟是什么?啊?
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马里奥特警督。你认为黑尔是我夫人的情人,但是,即便如此—而我还暂时不能接受——那么杀死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马里奥特警督咳嗽了一下。
“先生,谈这种事情确实非常令人尴尬。近来,黑尔船长一直特别注意某位年轻的美国女郎——一位相当富有的年轻女郎。倘若梅里维尔夫人想做伤风败俗的事,那她很有可能去破坏他的婚姻。”
“警督,您这话太令人不能容忍了!”
阿瑟先生愤怒地跳了起来。警督以安慰的手势要他镇静下来。
“阿瑟先生,请您原谅。您说您和黑尔船长两人决定去参加这场化装舞会。您的夫人当时正巧出去拜访某人,您根本不会想到她会在那儿,您是这样说的吧?”
“我确实根本不曾料到。”
“那好,贝雷斯福德太大,请把你对我谈过的那则广告拿给我看。”
塔彭丝照他的吩咐办了。
“在我看来,这是再清楚不过了。这则广告是黑尔船长登的,目的是引起您夫人的注意。他们早已安排好在那儿幽会。您只决定前天去那儿,因此,他就有必要提醒她。这就是那句话——‘必须出小牌巧胜老K’的解释。您在最后一分钟才从一家戏服公司定下您的服装,然而黑尔船长的那套是在家里制作的。他是扮成披挂报纸的绅士去的。阿瑟先生,您知道我们在那死亡女士紧握的手中发现了什么吗?
一张从报纸上撕下的碎片。我的手下己奉命从您的屋里取走黑尔船长的服装。我返回伦敦警察厅后便可查明真相。如果他的服装上也被撕掉与这块相吻合的一块碎片的话——
那一切就真相大白。本案也就可以了结了。”
“您找不到的。”阿瑟先生说,“我了解宾戈·黑尔。”
他俩对打扰塔彭丝表示了歉意,然后便离开了。
当夜,有人摁响了门铃。警督马里奥特再次走进了他们的家门,这位这对年轻夫妇感到有点吃惊。
“我想,布伦特的卓越侦探大师们很想听听有关案件的最新进展情况。”他幽默地说道,脸上露出微笑。
“那是当然,”汤米说,“喝一杯,怎么样?”
他殷勤地倒了一杯酒放在警督的手边。
“这案子根本一点也不复杂,”一两分钟后,警督说道,“巴首是那女士自己的——凶手的意图是使这事看起来明显地属于自杀。值得庆幸的是,你俩在出事现场。这种假相便不可能成立。我们发现了大量的信件,他们有一段时间一直争吵不休。事情也很清楚,阿瑟先生被蒙在鼓里。随后,我们发现了决定性的一环一一”“决定性的一环?”塔彭丝惊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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