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了下来。从市局和分局来的探警按照巡官的暗号纷纷走了出去。维利用他那宽宽的脊背倚着门,双手交叉在胸前。
埃勒里点燃一支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两眼望着冒烟的烟头。
“摩高斯先生,您很早就是道恩夫人的事务代理人吗?”
“已经有几年了,”摩高斯叹了一口气。“在我之前由家父经管她的事务。现在我的户主却死了。”
“她的公事和个人的私事您都知道吗?”
“知道。”
“道恩夫人和她弟弟亨德利克之间的关系怎样?他们和睦吗?请您把您知道的有关他的一切情形讲给我们。”
摩高斯脸上流露出一种厌恶的神色。
“你们会听到各种议论。不过我提请你们注意,我要讲的某些问题,其根据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亨德利克是一个十足的寄生虫。他一生从未尽心竭力地做过什么事·洁,可能正园为如此,他才这般肥胖……他染有多种恶习:赌博、女人……”
“女人?”埃勒里挖苦说,“我可真难以想象……”
“您大概不太了解女人吧,”摩高斯接着说。“百老汇一带的女人都知道这位‘花花公子’。他岁入两万五千美元,生活过得满不错。这些钱全是阿拜给他的。他本人没存任何收入,如果不是阿拜给钱,他便一无所有。”
“他难道自己没有钱吗?”巡官问□“一个子儿也没有,您要知道,全部庞大的资产都是阿拜挣的。她有经营金融业务的天才,是啊,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
“亨德利克和当局发生过矛盾没有,有过什么暖昧的事或类似这样的事情?”老巡官问。“有没有可能,为了让和他相好的一些女人不声张出去,他不得不付给她们钱?”
摩高斯犹豫不决。
“我实在不知道这方面的情形。”
“亨德利克和道恩夫人相互间的关系如何?”
“非常冷淡。阿拜可不是容易上当受骗的人。她对他搞的鬼把戏看得清清楚楚,”
“道恩夫人和格尔达的关系又怎么样?”
“哦,她俩彼此可真是卷恋不舍,”摩高斯不假思索地回答。“格尔达是阿拜的骄做和掌上明珠。不过,格尔达总是很温顺,很谦恭。当然,她是世上最富有的财产继承人之一,可是她能自重,生活并不着华。是的,她很朴实。你们刚才不是看见她了嘛。”
“请问,格尔达知道不知道她舅舅的名声?”
“我想是知道的。也许,她感到很痛苦。她对任何人都守口如瓶,甚至……”摩高斯踌躇起来,“甚至对我也不例外。”
“请问,格尔达女士有多大年纪?”
“是格尔达吗?嗯,十九或二十岁的样子。”
埃勒里转身看着敏钦博士,他静静地坐在房间边远的角落里。
“敏钦,看来我们是碰上了一个罕有的现象。今天早晨你说阿拜已经七十多岁。”
“是啊。你想说什么?”
埃勒里意味深长地举起一个指头。
“道恩夫人大概是位不寻常的女人。附带问一句,故去的道恩先生有没有过什么不平常的事?他什么时候去世的?
您知道,我是不注意各种讣告的。”
“大约在十五年前,”摩高斯插了一句。“奎恩先生,您指的是什么事情呢?”
“我亲爱的摩高斯,”埃勒里微笑着说,“这里总是有点令人费解……母女之间的岁数差距实在太大了!”
摩高斯好像很生气。
“你们听我说!”巡官出来调解。“这件事不会给我们提供任何线索。我倒想多知道些另一个女人,也就是法勒的情况,她现在正坐在手术观摩厅里。她在阿拜·道恩家的正式地位是什么?”
“法勒是阿拜的女管家。她们在一起生活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总是吵嘴。”
“为什么事情?”
摩高斯耸耸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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