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相视而笑。
“阿拜是个百万富豪,慈善家,上流社会的遗蠕,金融巨掌……在医院,大家部在为她的病情担心,”敏钦沉思地说,把腿伸到写字台下。“埃勒里,你一定知道,阿拜·道恩是本院的创建人。她的心血、她的金钱都花在医院建设上,现在实质上这已成为她的事业。我们大伙都被发生的事震动了,这点请相信我。但是让奈比所有人都更关心道恩夫人。
在让奈的一生中,道恩夫人是他的教母。可以毫不夸大他讲,道恩夫人是第一位发现让奈有外科大夫才能的人,是她把让奈送到维也纳和素尔邦学习。总而言之,是她把让奈造就成了今天这样的人。不用说,坚持动手术的是让奈,而且理所当然要由他亲自主刀。”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埃勒里好奇地打听。
“大概是命里该着……你看,每星期一早晨,她都要到这儿来视察慈善病房。这是她乐意干的事。今天也不例外。
当她从四楼下来时,突然昏厥,从楼梯上跌了下来,脸朝下摔在平台上,幸好让奈近在身旁。他当即给她作了检查,发现胆囊破裂,”
“她为什么突然昏厥了呢?”
“我们查出来了,是女管家萨拉·法勒对阿拜·道恩照顾得不经心而造成的后果。女管家是个中年妇女,很早就在阿拜家里管事,替她照应家务。问题在于按规定每天须给阿拜注射三次胰岛素。让奈总是尽量争取亲自去给注射。注射胰岛素并不复杂,大多数病人都能自己注射。然而,昨天夜里让奈作了个紧急手术,耽搁了。他象往常一样,挂电话通知阿拜的女儿格尔达,但格尔达没在家,接电话的是法勒。
让奈求她转告格尔达,说他不能到阿拜家去,让格尔达亲自给注射,可是,法勒却把这事给忘了,阿拜本人又向来对注射不太在意。结果昨天晚间没有注射。格尔达丝毫不晓得让奈来过电话,今天很晚才起床。这样一来,阿拜早上就没有注射,再加上早饭吃得过饱,这顿早饭把事全弄糟了。她的血糖猛然增加,于是导致了昏迷。”
“真不巧,”埃勒里低声说。“我想,即将动手术的消息已经通知给亲属,这可爱的一家就要会聚到这儿来了。”
“只是不能聚在手术厅,”敏钦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态。
“手术厅,即使是家庭成员也禁止入内……咱们先在医院里逛一逛,我想让你开开眼。请相信,这里是模范医院。”
“我同意,敏钦。”
他俩离开了办公室,仍沿着来时走过的路线步人北走廊。
敏钦指了指左边通向观摩厅的大门。再过一会儿他们就要在这个厅里观看手术了。敏钦又指着右边的休息室说:
“道恩家族的某些成员大概已经在里边了,”敏钦又说,“不能让他们乱走乱动……这是西走廊,”转过拐角时他解释道。“右边有两问辅助手术室。我们总是担负大量的工作。我们这儿集中了全国东部最强大的外科大夫队伍……
瞧,左边就是主要手术大厅。它由三个房间组成:麻醉室、术前准备室和手术室。最重要的手术都在这儿作。主要手术大厅也用来对实习生和护士示范特殊手术以配合教学需要。
实习生和护士可以坐在观摩厅的回廊上观看手术。当然,我们在上几层楼也有手术室。”
医院里笼罩着一片奇怪的寂静。只是时常有全身穿白的身影跑过长长的走廊。在这座楼房里一切声音似乎都已被排除于正常生活之外,所有门上的转轴都涂上厚厚一层油脂,平稳地转动,开和关都没有响声。
敏钦停下脚步,握住诊察室的门柄。他推开门、打子势请埃埃勒里进去。门刚一推开,埃勒里便发现墙上亮起一盏小红灯,表明这间诊室已有人占用。
“挺方便,不是吗?”敏钦笑问。
“请问,难道你们这里连一个办事邋遢的人都没有吗?”
“没有。只要约翰·敏钦在这儿主持工作,今后仍不会有,”医生开玩笑道。“的确,我们把井然的秩序奉为圣典。就拿那些极小的辅助用品为例吧,它们都保管在各自的抽匣里,”敏钦用手指着屋角一个大白柜橱,拉开底层的一个抽匣。埃勒里看到各种绷带应有尽有。上一层抽匣装着药棉和纱布,再往上是脱脂棉,最上层贝。装有一卷卷白胶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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