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逊,我在报告中介绍的微不足道的摩高斯,您考虑过没有?”
萨姆逊咳嗽了儿声。
“我准备和您一起赴汤蹈火,这一点您是知道的。不过我觉得,恐怕不能惊动摩高斯。”
“萨姆逊,您好像改弦易辙了!”
“我还是支持您的,奎恩,”萨姆逊说。“可是,当初发过火之后我又冷静下来,再次对全部情况分析了一下。您听我说,奎恩,他完全是依法行事的!道恩遗嘱中的这项条款所涉及的不是她的部份财产,而是她的私人文件。所以摩高斯没有义务等遗嘱手续办妥之后才销毁文件。这完全是两码事。您也无法列举出文件必须保存起来的理由,不对吗?”
巡官用疲倦的声音回答说:
“如果您指的是,我能不能证明文件内容不涉及到罪证,那我只好回答:‘我不能证明’。”
“那么,奎恩,我表示遗憾。我无能为力。”
巡官慢慢放下听筒,在写字台上摊开皮特的那张报纸,打电话给维利警官:
“维利,把电话间发现的那双帆布鞋给我送来。”
维利送来了。老人把鞋扔在玻璃桌面上,看了很久。然后转身对维利说:
“维利,你觉得这双鬼鞋能说明什么间题?”
大个子蹭了蹭下颌回答说:
“它说明的问题不多。就是说……一只鞋带断了……而且穿鞋的人拿到白胶布,把断了的两截粘到一起。”
“是啊,这一点我的脑袋就没猜透,”巡官露出一脸不幸的神色,“维利,埃勒里没有必要再兜圈子。这双鞋上总是有点名堂,能说明很重要的事情。把它放在这里吧。说不定我会产生出什么想法来。”
维利走出办公室,巡官面对两只样子毫不出奇的白帆布鞋想得出了神。
埃勒里刚从床上爬起来洗完淋浴,门铃响了,琼纳开门放进了约翰·敏钦博士。
“向你致敬!你是怎么弄的,总也看不到日出吗?”
埃勒里把睡衣的下摆裹得更紧些。
“现在才九点零五分。昨晚直到半夜我才睡,老是在想问题。”
敏钦坐到圈椅上,做了个令人发笑的鬼脸。
“到医院的路上我决定顺便走进来打听第一手新闻。你说,今天晨报登的讲让奈的文章可信吗?”
“什么报,什么文章?”埃勒里坐下吃早点,一面淡薄地问,“一道吃一点吧,老朋友。”
“谢谢,我已经吃过了,”敏钦凝视着埃勒里。“你难道还不知道吗?今天各报的早版都刊登消息说,让奈博士因谋杀老太婆今天要被捕。”
“你说什么?”埃勒里咬了一口夹肉面包,“毫无疑问现代报刊好极了!”
敏钦摇摇头。
“看来,我今天什么消息也得不到了。埃勒里,所有这一切使人觉得也未免太愚蠢了。可怜的让奈现在大概要气疯了……怎么能怀疑他谋害自己的恩人呢?他在椅子上挺直身躯对我说:‘你听我说,看样子出名也有你一份了,是吧了’”
“你指的什么?”
“作为让奈的同事和《先天性变态反应》一书的合著者,新闻界当然也会注意到我。”
“噢,敏钦,若是我可不为这个惶惶不安。而且我请你把让奈这件事忘了吧,他什么事情也不会出。你们共同撰写你们的绝妙创作有多长时间了?”
“还不太久。你知道,写一本书并不复杂。可是搜集资料、病例、统计数字却要付出巨大劳动。而且这些东西更有学术价值。如果让奈出了什么事,我是想把这些都承担下来……再说外行人也不会对它感兴趣。”
埃勒里认真地擦了擦嘴。
“当然没人感兴趣。顺便问一句,如果不保密的话,你和让奈在这件事的财政方面是怎么达成协议的?你们是平等的夥伴吗?”
敏钦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他坚持要这样做,虽然他比我花费的精力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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