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先生,这是我。”
“什么?”埃勒里向后退了一步。“你在捉弄我。琼纳,这真是你吗?”
“当然是我啦!”孩子一边高兴地尖叫着,一边住下扯胡子。
“过来,淘气包!”
埃勒里坐在大圈椅里,握住孩子的手。
“琼纳,”他郑重他说,“案子已经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个问题。今天我就可以逮捕凶手。我这里一切已经弄得一清二楚了。只有一个地方还不太清楚……只有一点……”他的声音突然中断。他挺起胸来,眯缝着眼睛,把琼纳朝身旁一推。
“真的,”他轻声说,“我似乎找到了。”
埃勒里从圈椅上一跃而起,钻进卧室。琼纳跟着他跑了进去。
埃勒里抓起电话,忙拨了个号码。
“是皮特·哈珀吗?皮特,你仔细听着,不要提问题,光是听着。如果你能办好我现在请你办的这件事,那么我保证你能采访到一条比你上回从我这儿采访到的消息还要轰动的新闻,你听清楚了吗?你手头有没有纸和笔?不过,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对人说。听见了吗?谁也别告诉!不得到我的允许不得发表。现在你写吧。我想请你去打听一下……”
菲利浦·摩高斯律师谨致
理查德·奎恩巡官先生。
“尊敬的巡官先生:
“今晨有幸与艾勒里·奎恩先生电话交谈,现谨遵嘱致函先生。
“奎恩先生通知本人,他已探悉阿拜·道恩的某些私人秘密。然而警方对此却一无所知。秘密是昨天由约翰·敏钦博士处探得的。
“鉴于秘密已经公开,今后我已无需再对某些问题讳而不答,愿借机将丹宁与法勒二人间关系不甚了了或暖昧之处作一解释。
“解释之前,亟请俯允向您转告奎恩先生今晨传来的保证。奎恩先生允诺采取一切必要措施,防止泄露有关格尔达·道恩亲生父母的情况,并望尽可能在警方案卷中不予记载。
“道恩夫人造嘱中规定销毁之文件,实为夫人生前日记。夫人曾于下面提到的事件前一年,直至事件后五年,逐日留有日记,未曾中断。
“艾勒里·奎恩先生可谓洞察一切:他推知我已逾越职权,于星期一私拆了按法律理应不拆封即销毁的文件。
“尊敬的巡官先生:我为律师,操业有年,自问不敢有辱先父美名。事关道恩夫人,更是如此。道恩夫人不仅是我的委托人,实亦为我的至交。我一贯尽心维护夫人的利益。
若道恩夫人死于正常,则我绝不敢对她的嘱托有所违背。然而夫人惨遭凶杀。况我早已有意,而且至今仍然有意与道恩小姐缔结婚约,此事业已取得小姐的已故养母欣然允诺。所以,我实已应被视为道恩家族之一员。凡此种种,足以构成我大胆拆阅遗件的理由。
“如果该件未及开封即已移交警方,则某些与凶杀全然无关的人士,他们的隐私悉将张扬于世。所以,我并不是以一个律师,而是以道恩家族一员的身份拆阅这一文件的,我尽可以再说明一句,如果文件中果真含有任何与凶杀相干的内容,我定会立即将它转交给先生的。
“然而在读日记时,我却发现了格尔达出生情况的可怕秘密。至此我已别无他途可择。请先生谅解,并祈先生勿再责备我隐瞒真象,销毁日记。我的这一举动实非出于一已私利。因为这种事实并不能使我蒙受任何耻辱。但请为格尔达小姐设身处地着想。须知小姐一直是白壁无暇。如今竟成了自己女管家的私生女!此事一旦为世人所知,将置小姐于何地!
“情况虽然错综复杂,然而如果与已经送交法院等待核准生效的遗嘱相参照,则又可以发现另一情况,即:格尔达是阿拜·道恩大部财产的实际继承人。这种继承,不附有任何条件,不论她的出身状况和父亲状况如何。就事实而论,格尔达·道恩已被确认为阿拜·道恩的合法女儿。其出身对她按遗嘱享有的遗产继承权毫无影响。所以我之所以竭力隐瞒这一辱事,决不应视为出于私利。反之,如果格尔达的继承权取决于她是否同故夫人有血缘关系,那么责备我图谋私利一说方能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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