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来概括一下,那么很清楚,这两次犯罪要么是由一个凶手干的,要么就是分别由不同的凶手干的。
“最使我感到不安的就是我无法回答下面的问题:如果我所认为的杀死阿拜·道恩的凶手,即那个具有职业习惯的女人也杀死了让奈博士,那么她为什么要故意使用同一方法呢?就是说,为什么两个人她都是用铁丝勒死呢?凶手并不是笨蛋。第二次凶杀中她如果用另一种办法,必然就会促使警方去搜索两个凶手,这样施放烟幕,对她无疑要有利得多。如果两人同为一个女人所杀害,那这个凶手为什么故意毫不用力去掩盖两次犯罪行为之间的联系呢?为什么?我无法找到原因。
“也可以这样来看,如果杀害让奈的凶手是另一个人,那么这种重复使用的手段说明,杀害让奈的凶手以一种狡猾的方法强调,杀害阿拜的凶手同时也就是杀害让奈的凶手。
这也是一种很现实的可能性。
“我并没有立刻就下肯定的结论。哪一种猜测都可能是正确的。
“除了凶杀的手段看来似乎是故意的重复而外,第二次凶案中还有许多其他地方也是谜。而且一个也无法在我的头脑中找到合理的解释。
“我对第二次凶案简直毫无头绪,直到敏钦告诉我,让奈的写字台后面,有一个柜子被挪走了。
“当我知道了存在着卷柜这一事实,以及这个柜原来的位置后,一切情况全改变了。
“这对于解释让奈的死因实在大重要了。就象鞋和裤子解释道恩夫人的死因同样重要。
“让咱们看看事实。死者让奈的面部表情惊人地安详和自然,毫无惊讶、害怕、恐怖的表现。而上述情况在暴行致死的凶杀中是屡见不鲜的。对把让奈首先敲昏的一击进行分析后,表明凶手在他的身后,是从身后下手的。
“凶手又怎么能悄悄掩到了让奈身后,而不引起让奈的怀疑或者危险之感呢?
“让奈办公桌的后面墙上并没有窗户。所以凶手就不可能从窗外扒窗台对他进行这一击。这一事实同样还可以排除这种推测:凶手借口要看看窗外而蜇到让奈的身后去。确实有一个窗户开在北墙上,通向后院,但它离得太远,凶手站在那里是没有办法行凶的。
“让奈坐在由办公桌和北墙、东墙组成的三角形的斜边上。要挤进这个三角地带去,得通过桌子角落旁的空隙,不是很容易挤得过去,更不用说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坐在椅子里的人的身后去了。
“让奈死时却正好坐在写字台前。这一点毫无疑问。他正在写着什么……就在这时从身后对他头部猛击了一下。他的笔停下来时字才写了一半,墨水弄得到处都是。”
埃勒里悄声笑了一下。
“出现了惊人的情况!我完全茫然了。办公桌的后面一无所有,完全无法解释那儿怎么会有人去。然而我却非常清楚:凶手肯定站在那儿,而没有引起让奈的任何异常反应。
“自然出现两个结论:第一,让奈同凶手很熟,第二,让奈知道凶手站在身后。所以他才既没有表现出怀疑,又没表现出惊骇。
“在我不知道有柜子存在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简直无法继续再思考什么了。但是约翰·敏钦跟我谈到了柜子,我立刻便开始想……让奈为什么会同意凶手转到他身后去?
他身后角落里唯一的东西现在知道就是病历柜。它无疑是解释凶手在让亲身后出现的关键。合乎逻辑吗?”
“完全合乎,”敏钦博士叫道。萨姆逊死死瞪了他一眼,敏钦有点不好意思,不吭声了。
“谢谢你,敏钦,”埃勒里冷冷他说了这么一句。“于是自然而然就引出了下一步。我很走运,这柜子并不是那种装普通病历的标准柜。这是一个属于让奈个人的专用柜,里面装着最重要的文件,文件都属于让奈个人所有。柜里装的病历,都同让奈、敏钦博士二人合作写的那本书有直接关系。大家知道,让奈是决不允许外人染指这些病历的。它们总锁着。谁也不让看。只有三个人除外。一个是让奈本人,第二个是敏钦博士,他的合作者。但敏钦不可能杀害让奈,因为发生凶杀时他并不在医院。他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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