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卡罗琳一听说欧文失踪了,立刻就想到可能被博罗杀了。她既害怕,又羞愧,之后就决定帮助博罗隐瞒真相,渡过难关。”
“星期六的晚上,博罗在咖啡里放了安眠药,使我们昏睡了一夜,自己趁机转移并埋掉了尸体。回来后,自己也服了安眠药睡过去,自以为干得天衣无缝,可他没想到星期六白天我已经发现了欧文的尸体。
“星期日早上我们醒来,我查看了工作室,尸体不见了。我立刻猜到了我们被麻醉的原因。我到树林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埋尸的地点,我就找了个机会给德维尔打了个电话,他是我的一位戏剧界朋友,擅长扮演各类角色。我请他化装成一个假‘欧文’,他当然有他自己的办法,他化完妆就来到房子附近。当诺顿警官命令你们到书房后,我把他安置在壁柜里。这样,一个圈套就设计好了,而博罗正好钻了进去。韦尔斯小姐,如果一个被自己亲手杀死又亲手理掉的人,突然活着出现在面前时,你想,博罗还能保持住自制力吗?”
爱玛仍然有些不解。“可那些奇怪的包裹又是怎么回事?”
艾勒里眯缝着眼睛,微笑着说:“这得感谢您,韦尔斯小姐。”
“我?”
“是您为琼纳森生日设计的疯狂的茶会提醒了我。博罗是个聪明的建筑师,要知道,只凭打开那个暗藏的壁柜,让欧文出现,还远远不能彻底摧毁他的意志。必须让他对自己是否真的把欧文杀死产生怀疑,叫他迷惑不解、晕头转向、闹不清那些稀奇古怪的礼物究竟带有什么含意,究竟是人还是幽灵送的,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处于崩溃的边缘,然后再给他致命的一击。我给我老爹打了个电话,他立刻派来了威里探长,我设法把那些偷来的小道具交给他。于是,一场好戏就开始了……”
爱玛向他投去一瞥:“您可真是个坏家伙!”
艾勒里微微一笑,彬彬有礼地躬了躬身子。“承蒙夸奖,对付一个坏人的最好办法是比他更坏。”
“哎呀!”老安克说,“可怕呀,奎因先生,我说真可怕。纽约快成了什么样子了?他们来我的书店啦——警察,还有淌着血的,打得头破血流啊……奎因先生,这是我的老主顾哈兹力先生,他也遭劫了……哈兹力先生,奎因先生就是报上登过的那个顶出名的侦探。他是理查德·奎因探长的儿子。”
艾勒里·奎因大声笑着,从老安克的柜台上伸直了身子,握了握哈兹力的手。“您是这一重大案件的又一个受害者哈兹力先生吧。您瞧,老安克正在用一席血淋林的倒霉故事来款待我呢。”
“啊,这么说,您是艾勒里·奎因了。”这个短小而虚弱的男人说。他戴一副眼镜,镜片厚得简直就象瓶子底儿,身上带着乡下佬的气息。“是啊,命不好,被抢了。”
艾勒里用疑惑的目光环视着老安克的书店。“不是在这儿吧?”安克的书店缩在曼哈顿中部的一条支路上,就挤在大英鞋店和卡洛琳夫人商店当中。这样的地方是极少可能被强盗们选为他们作案的场所的。
“不,”哈兹力说,“如果在这儿被抢,我至少还可以剩下一本书的钱呢。不是在这儿。事情发生在昨天夜里十点钟左右,我昨天下班很晚,刚离开第四十五街上的营业所,走在大街上,一个年轻人挡住了我的去路,向我借火。街上很黑,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也看不见。我也不大喜欢这个人的做派,不过我觉得借给他一盒火柴不至于带来什么危险。我正在口袋里摸索着掏火柴,这时,我发现他用眼盯着我夹在胳膊下的书看,好象在想法弄清书名。”
“是什么书?”艾勒里迫不及待地问道。因为他个人酷爱书籍。
哈兹力耸了耸肩,说:“一般的书,就是那本非小说类的畅销书《欧洲在动乱之中》。我干的是出口买卖,因此,希望不断得到国外行情的最新情报。这个年轻人点着了烟,还给我火柴,咕哝了一句,好象在说谢谢,我又开始继续走我的路。我只记得有个东西猛击我的后脑勺,接着,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仿佛记得我倒下去了。当我醒过来时,我发现我躺在地沟里,帽子和眼镜掉在马路一边。我感到昏昏沉沉,分不清东西南北。我很自然地想到我被拦路抢劫了。我身上带了不少钱,袖口上还有一副钻石链扣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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