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只听契丹王子身后的三百余鹞军竟在无人下令时,俱都狂叫暴喝的策骑挺枪狂乱冲向三十名正义使者,欲为袍泽报仇,而契丹王子及巴雅喀却毫无制止之意,似乎也想经由大队铁骑冲杀一些使者挣回颜面。
金甲令主陶震岳见状顿时双眉一挑,刚转首回望,已见武大柱神色忿怒的望着自己似在候令,于是也不吭气的伸手一挥并且做出立掌斜斩的刀势。
武大柱眼见令主手势后,己然会意的立时朝身后四名小队长挥手并大喝道:“斩绝!”
四名小队长闻令立时暴掠向三十名使者横列的队伍之前,连连打出手势传出讯息!
十五丈……十丈……五丈……
三百余铁骑狂呼呐喊杀声震耳的冲锋中,只只长枪皆恨不得将正义使者刺个对穿,但就在尚距三丈时突见众使者身形朝两侧暴掠,避开狂急冲至的乱骑。
铁骑之速虽疾伸却未比众使者的暴掠之速快上多少,而且马匹在疾冲中除非勒止或减速转向,否则无法骤然转向且将翻倒滑进。
因此当前方快骑眼见对方骤然斜奔两侧时,也急忙勒骑转向,顿令马嘶惊鸣踉跄欲倒,后方不明就理的铁骑却依然催骑狂驰,萋时前后铁骑已冲撞翻倒成一团。
就在此时已然暴掠至两侧的正义使者,俱己提聚十成功力柄柄大刀皆伸吐出长短不等的凌厉刀罡,刀刀残狠无情凌厉砍杀狂乱惊叫马嘶凄鸣的鹞军。
但见刀光闪如惊电罡气森寒冽人肌肤,刀起刀落血雨纷飞,霎时哀嚎惨叫马嘶凄厉,断肢残身飞坠散落,有如阿修罗地狱般的凄惨景象已然一一在目。
三十四名正义使者在乱马群中左掠右窜纵跃不定,所到之处伤亡累累毫无容对方重新布署之机会。
哀叫惨嚎之声连连不断,直待部分军士狂急策马驰出战场,然后再迅疾挺枪回攻向场中的正义使者,才逐渐使阵脚稳住减少军士的伤亡。
突然一声暴喝由武大柱口中响起:“退!”
喝令一出立见众正义使者边退边砍的退回己方阵势之前,但若有不长眼的铁骑追冲,必然一一飞身砍杀毙命再退。
一场凄惨的大混战终于息止了,正义使者之方只有六人身受不等的伤势,但已经由同伴之助止血包扎并无大碍,而三百余骑鹞军竟然伤亡过半,只余一百三十余骑了。
鹞军经此次迅疾残狠的冲杀后竟损失如此惨重,所余铁骑又怎敢再大胆的攻击对方?因此只能迅速列队布阵与对方对峙。
而此时又听武大柱大喝道:“第一小队退!第二小队上阵!”
喝令一出立见在后方备战的使者中又疾掠出手执圆盾的二十九名使者,迅速在第一队之前列阵候令,而第一小队使者也功成身退的退往后方列阵休歇。
契丹王子及巴雅喀神色惊骇得难以置信,契丹军骑中最骁勇善战的常胜铁骑鹞军,竟然在对方区区三十人之前恍如枯朽之物略一交战便一一伤亡损失惨重。
仗以护身不畏刀箭的铁盔甲,竟抗不住对方手中大刀,被砍得盔裂甲破,有的虽盔甲无损但俱是被内家真气隔甲震碎内腑而亡,可见那些使者俱是身具四十年之上的内力才有可能施展出如此骇人的刀法掌劲。说是巧倒不如说是故意的吧!
正当第一勇士巴雅喀惊怔沉思时,却又见那身材魁梧高壮的青衣大队长,正手执大刀连连凌削砍似乎在准备比斗前的暖身。
可见他只是凌空随手挥扬,却听刀身嗡嗡震鸣而身周五尺之内的雪地上,竟有如鬼画符般的不断现出一道道的沟纹。
天……不问可知那些沟痕俱是被大刀上逼吐出的凌厉刀芒罡气所划出的,那岂不是不须接近对手便可施展刀罡伤人了?
天哪!一柄大刀竟能逼吐出一尺左右的刀罡,那他的功力……
巴雅喀愈想愈心骇且愈想愈畏俱,在如此的严寒雪天中颜面上竟已渗出豆大的汗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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