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是丐帮弟子,年纪较小金儿尤小,约摸十四五岁模样,一进庙门,就神色仓皇地嚷道:“不好了!那伙人走了,三匹单马,一辆双辔套率,从南门走的!”
武扬吐出嘴里的烧饼,霍地从地上跳起来,疾声问道:“有多久了?”
那小丐儿道:“有一刻工夫了吧!”
武扬回一跃出得庙门.同时自囊中掏出一块银子甩给小金儿,扬声道:“多谢各位小哥儿了,这是小意思,各位喝杯水酒,见着史舵主,代在下问个好.”
小金儿好心地追出庙门,高声道:“武少侠!您顺着黄泥路一直奔西南,遇到三拥柳树时,再折问东南,凭着您那匹宝马,包管截住他们。”
武扬业已跨上马背,高喊道:“谢啦!”
两腿一交,直奔西南而去,扬起一片黄尘滚滚……
黄沙滚滚!遮天蔽日。
前行两骑白玉马,坐着一道一俗,两人仅是动装,并各自要挂佩剑。
中间是一辆双辔套车,车帘低垂,一个红脸髯须汉子在挥鞭驾车.后面一人则是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此人双眉特浓,脸色阴沉。一双眼神奕奕如电,正是那以很辣多疑驰名武林的邛崃高手,目下是“百凤帮”巾“密豹一令”的令主“七煞剑”唐天鹄。
唐天鹄这时挽缰越过套车。策马来到前行三马之间,向那道家装束之人发话道:“养吾!方才你曾到西门去,真的没有看清那匹黑马背上坐的是甚么人?”
原来那道士是唐天鹄的弟子容养吾,他腼腆地摇摇头道:“那马儿去势太快,实令徒儿目不暇接。
唐天鹄喃喃道:“怪事?根本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匹怪马。”
容养吾轻松地言道:“师父!也许人家根本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如是的话,因何未在城中停留见?我们也未免太庸人自扰了!
唐天鹄叱道:“凡事小心为妙,把这个老家伙丢掉了,你师父可担不起干系!”
容养吾轻哼了一声道:“真也麻烦!两个糟老头子.一根指头就解决了,何至于如此麻烦地解未解去,嘿!真是……”
唐天鹄怒喝一声道:“住口!帝君的命令谁敢违抗?你们两个留神点在前面测道儿!
唐天鹄正要缓缰后退,退到他原来的位置上去,蓦在此时,一阵轻脆的蹄声传送了他的耳鼓。
虽然他这里蹄声杂乱,还加上车声横惯,但他仍清晰地听到那阵响亮绷脆的马蹄声.唐天鹄侧耳倾听一阵,眉尖不由打了个暗结,因为这阵蹄声并非尾随追来,而是迎面而来的。
其实,用不着唐天鹄去思量了,因为对面而来的人马已经显现了!
唐天鹄一入眼帘,立即浑身一震,右臂一举,车、马一齐停了下来。
惊鸿客的飞鸽传书上虽未明显地指出究系何人直奔青川而来,但他的判断指出可能是武扬,那倒并没有错。
唐天鹄极目望去,武扬沉静地坐在马背上,躯干笔直,目如冷电,胯下坐骑也缓慢地一步一步逼了过来。
唐天鹄不由自主地将手指放在剑把上,目光不稍瞬地注视着武扬,心里寻思着;一有举动.立即拔剑,但不主动地惹是生非,同时,悄声对容养吾道:“少时姓武的一动手,不管他居胜后败,你同孙香主立即拨剑去对付那两个老家伙,使姓武的有所顾忌。记着!这是摆摆样子的,可别真伤了那两个老家伙。”
容养吾也不答话,点了点头,然后向左行那位孙姓香主打了个眼色,两匹白玉马在并不显著的情形下缓缓后退。
这时,武扬的坐骑已来到面前,就在两个马头将要碰触的一刹那,七怒马停了下来。
武扬愣目遗翻,佯笑道:“唐令主!久违了!”
唐天鹄蓦地一怔道:“谁是唐令主?尊驾认错人了吧?”
武扬嘿嘿笑道:“这里并无外人,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好,都无啥紧要,今天武某人只是要领教领教唐令主的七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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