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匹马儿的淋淋鼻息外,大家都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中。
蓦然,唐天鹄仰天长笑起来,那笑声是那样凄厉:那样令人心悸。面色也随着笑声而变得阴沉可怖起来。
武扬看在眼里,暗起戒备之心。
的确,武扬算得对,看得准。唐天鹄绝不是甘心等死的人,走失了二老.自然是死罪,但他要死里求生。如果他能将帝君眼中之钉的“丹心碧血”武浩然之嫡孙毙干剑下,那么,天大的事就都可以过去了。
唐天鹄正是打的这个主意。同时,在他的想象中,二老之先必是武扬动的手脚,说什么叫得和姓武的拚上一拚。
一念既决,当即将笑声一收,怒目沉喝道:“好!姓武的!算你有本事。你既然得手,就该高飞远遁,如今你反而找上门来送死。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走脱二老走不脱你。姓武的!拿命来吧!”
武扬反唇相讥过:“怎么,唐令主?敢情想来个将功折罪是也不是?可借你打错了主意。你武少爷可没有意思命赴幽冥……”
武扬这厢一话未毕,唐天鹄已然猛喝一声,双腿夹马,冲了过来。
一般武林中人,在平地上击技时犹如生龙活虎,一旦上了马背,却减去了许多威风,因为胯了坐骑非非受过良好训练的战马,并不能进退自如。
如今,唐天鹄在盛怒之中,忽略这一大忌,带马前冲,挥剑来袭,可说极为不智之举。
武扬左手挽缰,右手长剑下垂,如渊停岳峙般昂立不动、心内却在暗暗冷笑。
眨眼之间,唐天鹄连人带马已冲到眼前。武扬倏地沉腕起剑,封住去势。
此时,不过未初,艳阳正在当头,一条烟亮剑光照住了唐天鹄的坐骑。那匹青聪马被炫人剑光一照猛地前蹄竖起。
武扬看得清.觑得准.剑尖下压横挑。“隧”地一声肚带挑断,唐天鹄连人带鞍滚下了地。
武扬籍势抽剑平甩,“拍”地一下击中马匹右助。马儿一声长嘶,放空直窜,带起一片黄沙……
唐天鹄虽被颠下马来,却并未摔得十分狼狈,就地一滚,一剑向七怒马前蹄削到。
那马儿确实可称宝驹,在蹄漫不经心地一踢,不偏不倚地踢中唐天鹅手中长剑的护圈,“呛郎”一声,长剑落在十丈开外。
唐天鹄一着失利,那边两匹白玉马也冲了过来。
容养吾一马当先,横剑挑向武扬左肋。武扬长剑刚好上扬,就势迎了上去。
容养吾在江边吃过断剑之苦,心中顾忌,忙一撒招。武扬觑准机会,在掌乘虚蹈隙,一招“云龙乍现”适时递出。
此时容养吾的坐骑业已冲过,孙姓香主的马儿刚好接上,武扬就一手将那匹白玉马的辔口扣了个正着。
武扬运功一提,那马儿立时来了个大转弯。前蹄人立,悲嘶连声,将孙姓香主摔下了马背。
孙姓香主可没有唐天鹄那份功力,当场摔了个狗吃屎,叫苦连天。
这些,都不过是一瞬间之事,而最玄妙的.是武扬胯下那匹七怒马自始至终未曾移动一下.只是在唐天鹄就地出剑时抬过一下腿而已。
武扬棱目一扫,沉声道:“武扬不为已甚,暂且留下你们的六阳首级,只怕你们那位帝君饶不过你们!”
说着,一带缰绳,四蹄窜动,怒马奔腾,直往青川城奔去。
武扬所以要折回青川城,主要是探访二老的下落,先将“巴蜀宾馆”的情形作一番了解后,再定行址。
不过半刻时光,武扬已从南门入城.缰辔一松,轻蹄倘过长街.“巴蜀宾馆”的市招业已在望,但在那市招下面却有另一样东西更见夺目,那是金碧辉煌的七凤香车。
七公主到了,到得如此快!
显然说起来,巴算慢了一步,那是指二老的事而言。若以行程来论,已经够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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