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扬正内如焚,一直懊悔不该如此大意,竟将皮囊留在屋内而未带在身边。
目前,唯一之途,只有赶快将这事告诉七公主,共同商议,看看有无方法补救。
武扬推开窗户,向前厅望去。
此时,那七凤香车已拉到厅房中间那块狭长的空地上,车帘低垂,四周无半个人影.西厢房却是一片黑暗,无一间房屋燃灯。
这真是怪事!
若说都安歇了,未免太早了点,若说未睡,又因何不燃灯呢?
武扬一面咄咄称怪,一面已走了出去。
不管如何,一定得想法和七公主联系上,这是武扬当前唯一的意念。
据武扬知道:七凤香车之内必定有人守备,所以武扬向香车旁倘佯过去,如车内守候之人是小雅、小韵,那就毫不费事地联系上了。
不过,今晚却有些奇怪,武扬绕着车子转了好几个圈子,仍不见人从车厢内探头出来喝问。
他索性大胆地用脚蹬蹬车辕,用手抽抽窗帘,一还是毫无动静。
他又掀动车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车厢里根本就没有人。
一定是七公主那群人已经倾巢而出了,到哪里去了呢?
武扬一弹身上了屋顶,这夜浮云掩月,不甚明亮.但凭着武扬的眼力,也能看出去二三里远。
他四下察看,仿佛在东南方发现什么,修地身影一起,朝街心射去。
就在武扬身影纵下屋宇之际,另一条黑影也随之纵上房顶。尾随着武扬去向,跟踪在后。
出青川城,奔东南二三里处,是一片偌大桑园。
三春天气,桑尖正在萌芽,树枝光秃,即使隔着一片桑林,也能喜见桑林那边的空地上人影幢幢,叱声连起。
武扬一落地,即已听出那些说话的人中,有七公主、唐天鹄、容养吾等人在内.此时,只听七公主叱道:“哼!你是不是想逃?‘”
唐天鹄的声音道:“属下是想这往总坛复命。””
七公主娇喝道:“用不着了!本公主问你.你将天忌老人藏于何处?用意何在?从实招来。”
唐天鹄惶然地回道:“属下哪敢如此妄为。方才回禀的确是实情。”
七公主冷哼道:“谁会相信你的鬼话!大天白日,车行途中,两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不成?”
唐天鹄道:“属下也是百思不解。”
七公主冷笑道:“你是百思不解,本公主倒是一想就透。”
唐天鹄恭声道:“请公主明示。”
七公主沉叱道:“你妄图脚跨黑白两道,正邪二途;以期左右逢源,可进可退,所以就将天忌老人和古老头暗中藏匿,以为来日进身之阶一是与不是?”
唐天鹄浑身似乎打了个冷颤,声音发抖地道:“公主误会了,属下绝无异心.”
七公主冷笑一声道:“本公主身为川南督察,你既无异心,虏得二老之事,为何不向本督察报告?”
唐天鹄理直气壮地道:“这内中原因,尚情公主谅察,属下奉帝君密令。速将二老解赴总坛,所以才……”
七公主喝道:“你是否除帝君外,目中别无余子?”
唐天鹄道:“属下不敢。”
七公主声色俱厉地道:“幸好你尚不敢公然表明造反的意图。”
唐天鹄道:“属下自知罪无可这,但属下绝无反叛之心!”
七公主“刷”地一声,自怀中掏出“百凤令’,高举过顶道:“你可认得此物?”
唐天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见令如见君.属下参拜。”
其余在场之人均纷纷跪倒。
七公王道:“重犯走脱,该当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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