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鹄惊道:“罪该万死;公主你?……”
七公主冷笑道:“你放心!我还不会如此轻易将你处死,还得问问那两个重犯的下落!
来人!”
一个武士模样的魁伟男人应了一声,走到七公主身边。属下听命。
七公主下令道:“率十名武士,将唐令主等四人解赴飞熊堡,请王令主严加鞠讯,从严议处。”
武扬在暗处不由对七公主大加赞赏,这正是她聪明之处,明明想将唐天鹄除去.自己却不发落,而假以王一世之手,且不致逼得唐天鹄作困兽之斗。
在唐天鹄来说,此去飞熊堡并非必死之途,只要有一线生机,谁也不会挺而走险,于是驯服地解剑随行。
待一行武士押解唐天鹄等人离去后,七公主又吩咐道:“小韵!将处理唐令主纵囚失职之详情,书成报告,立即以飞鸽传呈帝君。”
七公主作事的稳健,又使得武扬为之心折。有如此稳健之人在魔帮中卧底,是不必担心会被识破。可是,那封密函遗失了!武扬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说什么稳健?说什么不会被人识破?这封密函很可能就会送掉七公主一条小命,而止水前辈的一番心血和安徘,也将付诸东流了。
这时七公主一群人巳纷纷纵身而起;向城内奔去,刹时,桑园之中又恢复了寂静。
武扬正待转身,蓦然,身后传来一个柔媚的声音道:“朋友!听够了吧?”
武扬倏地一惊,有人欣到身后尚不自觉,若非此人轻功特佳,那就显得自己太差劲了。
武扬内心震骇不已!表面却非常平静,缓缓转过身子,抬目望去。
眼前站着一个素服女子,面上蒙以纱巾,一双眼神却几闪亮的星辰,光耀照人。
那女人又发话道:“这位朋友是哪条道上的?面生的很!
武扬这回可听清楚了,对面那女子原来就是五公主。当下轻笑道:“吓了在下一跳,原来是隔房方邻。”
武扬特别留意自己嗓音,压低喉咙,含紧舌尖,因此说出话来很得黯哑、低沉,而且又略带卷舌音凋。
五公主当然听不出来他见武扬,闻言颇为讶异地道:“朋友!你的眼力、耳力都不错!
不知心地是否光明,朋友夤夜到此不是为了来采桑养蚕吧?”
这话问得武扬很难答复,治诅一阵方道:“姑娘难道是来采桑养蚕的?”
五公主轻哼道:“我只是一只黄雀。”
武扬笑道:“那在下就是螳螂了?”
五公主粉首一点道:“也许是,不过,你要将方才那群人当作蝉,那你就错了!”
武扬揣摩着话内的合义,不作边际地道:“在下只是一只吃素的螳榔,只想喝些露水,并无意捕蝉啊!”
五公主冷冷地道:“那你就不该来了!”
武扬双手一摊道:“本是不该来的,为了好奇心所使却又冒险来了。
五公主又道:“你的眼力不差.在好几里以外,就看见这里有场面。”
武扬恍然大悟,轻哦道:“原来你从宾馆里一直跟我到这里来的。”
五公主意味深长地道:“也许更远。”
武扬倏然一惊,愣住了!-
武扬抬头望会,五公主双目奕奕如电,一不稍瞬地投注在自己脸上。
当下相讥道:“姑娘的意思是……”
五公主一字字如敲金击玉般道:“宝马、金鞍、装束,佩剑、机智、谈吐,以及那身优美绝伦的轻功,在在都与朋友那副脸蛋不相配合,妾身怀疑朋友可能是位道土的熟人。不过隐去了庐山真面目而已吧!
武扬心内暗惊,好个聪明伶俐的五公主!口中却轻笑道:“姑娘在以貌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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