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人家还想什么?大桃道友曾经说过,这何人仙实,要赶快服下去,你老人家,还不快送给远弟去吗?大会正日就在明天,说不定,我们会后就要赶回去,你不让他快些复原那怎么行?”
江浩闻言,连忙接了三粒仙实,走向那张小榻,纳在江远口中,让他服了下去。梅莹又携了弃儿同到榻前笑道:“这是这里一株千年何仙所结仙实,人家全是看在淑妹份上送给你的,服下以后,只用本门玄功,运行一周天,便不完全复原,也可以行动自如了,今后你可不许再呕她呢。”
江远服下仙实之后,闻言又打算起来,向弃儿申谢。弃儿见状不由瞪了梅莹一眼,红着脸看着江远道:“你别理她,这仙实服下去,必须要立刻运行一周天,药力才能和本身精气神融会,千万耽误不得。”
江远连忙把头一点,又合上眼,仍用五龙蛰法,运行真气,梅莹只笑了-笑,又向江浩一使眼色道:“适才此间主人,大宴西方几位教主,不是力邀你老人家作陪吗?如今远弟既服仙实,已经不消再发愁得,还不快去看看,便不赴筵,你老人家,也得谢谢主人呀!”
江浩会意,立刻一摸秃头,笑着走出去。不一会,梅莹又故意失惊道:“啊哎,我又忘记一件大事咧。”
弃儿方才要问,梅莹已向楼下走去,那楼上静悄悄的,只剩下江远和弃儿两人。半晌之后,江远已将真气调匀,运行了一小周天,那何人仙实立生妙用,不但神清气爽,四肢百骸轻健得多,猛一睁眼,一见祖父、表姐均已他去,不在室中,只弃儿一人,倚榻而立,双蛾微蹙,一脸愁容,看着自己。
他不由从榻上一跃而起道:“姐姐,我们是在梦中吗?以前种种,全都是我的不是。只因一句戏言,害你兵解转劫,如今细想起来,那真万死莫赎,不想姐姐竟然不咎既往,如此相待,更令我感愧万分了。”
弃儿四面一看,不禁又把双蛾一蹙道:“如今我承大桃姐姐用恩师寒犀镜一照,已经悟出此中因果,不过那是几劫以前的事,还提它做什么。那绿衣妖人,便是和你们一同来此,大闹群仙会场的利仞天魔杨文秀,如果我当时不以一死明志,你能相信我吗?”
江远连忙又慌道:“姐姐,你直到现在这个误会还不能解吗?当初我实在只是一句戏言而已,决无见疑之理,你怎么又说出这话来,如今当着皇天后土,我如有此丝毫疑念,便遭天劫,永远不能成道,你也总该相信我吗?”
弃儿噗哧一笑,一伸手,掩着他的嘴道:“没有就没有,你为什么又发起誓来,算我相信你就是咧。不过,我自转劫以来,已蒙雪山恩师收在门下,他老人家所参的是仙佛合宗,你再打算象那样无赖缠人却办不到咧。”
江远不由越发慌道:“你骗我咧,适才表姐和祖父说的话我全已听见,雪山老前辈不是已经答应让你回来吗?”
弃儿笑道:“我骗你?她那才是一厢情愿的话,不瞒你说,不但恩师并无此意,便我这次转劫早也打定主意,决不再堕绮障,所以生来奇丑,如非被那怪物蓝鼍喷上一口毒气,又巧服九天朱兰仙实,直到现在还是丑八怪的样子,恐怕你也未必要我咧。”
江远又慌道:“任凭你变得再丑些,我也非要你不可,便雪山老前辈不答应,我也必拼受责罚用去求她,即使因此神形皆灭,我都在所不惜。可怜我这几劫以来,哪里不曾寻遍,生老病死苦况全有限,这无法自己的相思,却再也消受不得咧!”
说罢,一伸两臂,拦住去路,大有怕弃儿逃去的样儿。弃儿见状,不禁脸色一沉嗔道:“亏你还是个修仙了道的人物,又已历转若干劫,这等痴顽不和俗人一般无二吗?果真再如此,那我便永远不会再理你了。”
江远一面陪着不是,一面又笑:“你这话我决不相信,你看圣贤仙佛,谁真无情来,刘樊合籍,葛鲍双修,固为千古佳话,便佛祖如来,如果真是个无情汉,他何必以昔渡世人为心咧?”
弃儿闻言,不禁娇笑道:“你这简直是不通之论,刘樊葛鲍犹可说也,这怎么能扯到如来普渡群生上去。人家说士别三日则当刮目以待,你却愈见荒诞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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