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儿二次收了神火金花,才到镇门木栅外面,便见那新筑的土城上面,已经站满了壮丁,各执刀矛弓箭,严阵以待,孙二公子一身软甲,按剑而立,上首站着铜袍道人,下首站着王玉林,竟白军容极盛,号令也非常严明。
一见三人走近木栅,方命人开栅,迎了进去,问明情形之后,铜袍道人笑道:“我一看见那神火金花,便知道鹰儿道友来咧,料定那些魔崽子决当不了你二人一击,所以按兵不动,只在土城上看个热闹,那来的到底是些什么妖人,如今想已全打发回去咧。”
心印摇头道:“那先来的不过两个无名小卒,后来却是西方魔救四大天王当中的毒手天王,如今虽叫这位小师弟打发回去,人家却已下了战书咧,不过此刻还未必便有人来侵犯,不妨酌留壮丁了望,我们且先回去商量再说。”
孙二公子忙道:“既情形紧急,这城上却不能无人,各位仙师不妨随小师回去共商大计,这里我却一时不能分身咧。”
说着掏出一面小旗一招,传命城上各人分班休息,一面又吩咐暂启栅门,容集上居民出入采樵营运,只详细盘查,对外来难民,先向来历,再容进栅向安置处报到安插。”
鹰儿随众人入了木栅,一面向铜袍道人道:“这里老百姓,也真预备和流寇妖人大干吗?居然有了兵将,编成营头咧。”
铜袍道人笑道:“如果单是妖人来袭,那自然用不着这些壮丁动手,但为了对付流寇,便不得不有相当武力,所以方才外面一经有事,这座土城和各要隘全守了起来,说不定,便在这几天也许要见上一两次阵仗咧。”
说着,一同到了张宅,那张宅也有四名壮丁,一式白布缠头,一身青衣紧身袄褂捉刀而立,到了大厅之上,昭业却仍是文士打扮,降阶迎入笑道:“今日只一场虚惊而已,但战事却近在眉睫了。”
说着,捉着鹰儿小手道:“可喜小禅师此来,却替韦贤弟解了围,否则便不堪设想咧。”
鹰儿却不认得昭业,忙向心印道:“师兄,这位是谁?你还须说明才好,要不然我却不好称呼咧。”
心印笑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统帅柳老居士,他是铁肩大师门人,休看他仍旧儒家装束,却也是一位善知识咧。”
鹰儿连忙上前见礼,正待要说奉命下山,来此相助祛魔卫道救灾弥劫之事,昭业慌忙扶着大笑道:“小禅师无须细说,适才我那恩师用飞剑传来简帖,我已全知究竟,那妖人流寇不日便将来攻,此间与西山望月崖虽成一个掎角之势,但来往接应必须有一位法力极高的人才行,如今小禅师既来,便拟奉托如何?”
鹰儿道:“我方才离开师门,怎么说得上法力极高?不过老居士有所差遣,自应遵命。”
昭业忙向韦飞道:“贤弟道术尚未入门,以后切忌妄自和人动手,你本宿将出身,今后仍烦协助守城,但一切均须受军旅节制,却不可再行擅自出镇了。”
韦飞不禁红了黑脸,把那封得自妖人的战书取出呈上,昭业一看,却是用白骨教成都道院掌院张全,监院巴尔喀答具名,致武当门下各长老的一封信,说明彼此既然已不能两立,不妨约期一拼,在未决定期限以前,却不必相骚扰等语。
他不由笑道:“这些妖人无非为了大援未来,恐我乘虚蹈瑕,名虽战书,实系缓兵之计,不过他既有信来,我们也该有一覆信去才好。”
鹰儿道:“适才我已奉各长老之命,告诉那毒手天王,如愿一拼,只管来攻,并已说明,他们如果不来,我们也必随时找上门去,却好和他这来书针锋相对,足证各位长老对此事已有安排,目前却无庸再为覆信咧。”
昭业点头,接着又听那晏珊珊从厅外走来,先向昭业施了一礼,然后道:“贫道一时疏忽,驭下失严致生事端,几令韦将军险遭毒手,尚乞恕罪,并将那赵小龙严惩以儆效尤。”
那赵小龙立在厅前正愁珊珊责罚,闻言立即跪下道:“小鬼不合一时糊涂,只想先令那两个小魔崽子吃点苦,然后再携来呈献,却不料引出那毒手天王马洛夫来,以致几误大事,还请大仙、仙子从宽发落,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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