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突电欺进身,手掌一扬,姑娘一方蒙面纱巾顿被揭去,露出一付明眸皓齿,艳绝人寰的面庞。
姑娘猝不及防被他奇快手法揭去面纱,霎时颊涌红霞,顿足骂道:“你怎敢……”
只见少年一对眼神凝在自己面上,不知怎地羞意泛袭,一颗螓首低了下来。
淳于灵忙与少年示了一眼色,沉声道:“尊驾诙谐玩世,只可适可而止。”
那少年面色一正,将手中纱巾递还姑娘。
少女嫣然一笑接过,忽又含羞脉脉低下头去。
淳于灵望了那少年一眼,道:“尊驾必非少林出身,但不知‘诸天佛法真诠’是否确为黑煞门中窃去。”
少年点点头笑道:“在下虽非少林,但家师与少林掌门有深厚的友谊,特遗在下来此助少林解开眼前危难,至於以后的事,则有待武林高人聚商。”
说此略略一顿,良久才又说道:“诸位急於谋取‘诸天佛法真诠’,只怕要心余力拙了。”
淳于灵道:“老朽只要知道此点就够了,世间之事本庸人自扰,所以我等行事只求心之所安而已。”说着一抱拳,道:“容再相见。”
说此转目望了少女一眼又道:“姑娘,我们还有要事待办,即刻起程如何?”
少女点点头,目注了沈谦一眼,娇靥上又不禁红霞飞起,缓缓转身走去。
淳于灵向那少年眨眨眼睛,随着少女身后走了。
那少年人正是沈谦,而这一切都是预谋。
但如非淳于灵太行四剑麒麟双杰不愿受韩广耀胁迫,有损武林声誉,与沈谦定下釜底抽薪之计,事情未必如此圆满顺利。
蒙面少女不言而知是韩玉姗,她素来冷面辣手,对年轻少年略无好感,但一见沈谦,平静的芳心中不禁顿起涟漪。
这是真感情流露,而不是娇揉做作,千言万语尽在脉脉含情的秋波中表露无遗。
沈谦目送韩玉姗淳于灵身影消失后,才转身进入石屋换了一袭雪白长衫,飘然望少林走
口口口口口口
达摩院竹林之前聚立着百数十僧人,屏息肃立,神情甚是庄穆。
片刻,达摩院内传出三声清罄,只见掌门人了尘上人由竹林中走来,群僧均双掌合什躬身下拜。
了尘上人沉重说道:“本座忝膺掌门,廿余年来无德无能,未能将少林宣扬光大。愧疚良殷,幸能得风平浪静,安然渡过。
但今日本门正处於累卵之危,千钧一发中,黑煞门中倒行逆施,迭次侵扰本寺,非但屠戮增重杀孽,而且盗去‘诸天佛法真诠’。
为了重振本门声誉,本座痛下决心追还及与各大门派联合声讨伐罪,但黑煞总坛所在隐秘异常,无人可知,是以本座昨晚密遗天王殿护法了空大师离开本寺,侦访黑煞总坛究在何处……”
说此,忽见林荫小径中知客灵宏飞奔而来,倏然止口,问道:“灵宏,为了何事匆匆忙忙?”
灵宏躬身禀道:“神丐奚子彤檀樾求见掌门。”
了尘上人哦了一声道:“就说老僧出迎。”
哈哈长笑扬起,一条身形疾掠而来。
只见邋遢神丐奚子彤大笑道:“不敢当掌门人出迎,老要饭的惊扰失时望于见谅,掌门人办正事要紧,要饭的尚不急着要走咧!”
了尘上人微笑道:“那么老衲告罪了。”
目注群僧,正要启齿之际,又见一僧领着白衫飘飘的沈谦走来。
沈谦急行了两步,向了尘抱拳施礼道:“在下沈谦路经汴梁,途经古吹台下,发现贵门了空大师受伤沉重,奄奄一息倒在一株白杨树下,在下趋前察视,了空大师竟摇手阻止在下触及其体,只用指歪歪斜斜在沙地上涂了几行字迹……”
了尘上人霜眉浓聚道:“他怎不会说话,究竟受什么人暗害?沈施主迢迢奔来相告,老衲衷心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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