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混元手黎世雄疾掠而出,落在祝文灏身前大喝道:“那匡九思死了不成,要你出面则甚?”
说完一手迅疾抓住祝文灏曲池穴上。
祝文灏痛得身形发抖,面色苍白,冷汗涔涔落下。
只听他出声道:“在下手无缚鸡之力,纵然杀死在下,尊驾也不见得面上增添光彩,在下此来关系各位生死,如在下丧命,非但峭壁上万斤巨石如雨推下,而且这片峡谷已安下地雷火药,一经引发,各位只怕丧生无地了。”
群雄闻言相顾失色,黎世雄仍自紧抓着不放手,嘿嘿冷笑不住。
了净大师道:“黎施主请放开他吧,且容他说出来意。”
黎世雄幸幸然放开五指,祝文灏痛得几乎昏倒,但犹自硬挺着。
待痛楚慢慢消失后,他才出声道:“自古以来,武林纷争不已,启衅之端,无非是正邪之争,但正邪二字其理含糊不明,成则为王,败则为寇,莫不是挟强钳人口舌,自以为是,故匡令主有鉴於武林是非难明,欲一统武林,共推一人尊为霸王,订下条例规章各承其事,若此永无一争端,故命在下相邀各位去至总坛商议。”
黎世雄冷笑道:“那来的这多唠叨,领我等前去就是。”
祝文灏冷冷望了黎世雄一眼,道:“尊驾稍安勿燥,在下还没说完,令主虽无害各位之心,但各位中难免有害他之意,不能不防,意欲分赠每位一粒药丸服下,暂时不能施展武功,一个对时自解,各位意下如何?”
武当通元道人哈哈大笑道:“你把我等看作三岁孩童不成,服下药丸无异束手待毙,任你宰割,有什么话请匡九思来此说明,你回报匡九思吧!”
祝文灏微微一笑道:“令主要存心害死各位,还须舍近求远么?如不见信,各位请看。”
说完右手向提灯小童一摆。
两个青友小童在怀中取出一支竹管,递在唇边吹起,呜呜之声高亢响亮。
祝文灏微笑道:“各位请望头上。”
群雄抬首仰视,只见两面峭壁顶端隆隆之声响起,壁石摇摇欲倾,石粉纷纷飞落,不禁大惊。
祝文灏道:“各位想已确信在下言之非虞,匡令主说过此事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服,请各位判明利害得失,三思而行,容在下暂时告退。”
说时转身同着两童向隘口处慢慢走去。
通元道人大怒,一掌拂出,了净大师忙大袖一拂,横身阻住,两股劲力一接,各自震得退出两步。
了净大师低声道:“通元道兄暂息胸中忿怒,小不忍则乱大谋,杀死一个祝文灏又有何用呢?
贫僧略擅风监之术,各位均非横死非命之像,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意不要我等绝命此处,匡九思再心狠意毒亦是成空,贫僧之见,不如采取拖延之策,静观其变化如何?”
群雄此时心中已无主意,唯了净大师马首是胆。
且说祝文灏走出阳口,相见南天一凶窦无咎敍明会晤群雄经过。
原来南天一凶窦无咎被沈谦一剑削落背肉一大片,鲜血如水般溢出,若非机警闪逃得快,便要剑下亡身。
一路飞奔逃走,越想越恨,自己盖世武功竟然败在一无名小辈手上,当下毒念顿萌生心中。
他料沈谦来意志在营救三派掌门及被困群雄,不由将一股怨气出在群雄头上。
他本想下令谷顶崩石下坠,将群雄葬身峡谷,后转念一想道:“我这样一做,於那位红面小狗何损,反激使他变本加厉向自己寻仇。”
当下遂忖出此一毒计,以群雄之命追沈谦就范,慢慢刑辱沈谦使受尽诸般痛苦,方能平息胸中怨毒。
窦无咎奔入总坛寻觅匡九思影踪不见,心头疑讶不已,暗道:“匡九思悬心其子安危,莫非生出释放三派掌门及群雄作为交换条件?”
遂速探视三派掌门所囚之处,见三派掌门仍在囚牢,不由大感困惑,忙去自己所居室中取出两袋药丸,急向峡谷流星电射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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