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冷笑之人答道:“启禀山主,所谓天灾巨变,无非是台风、地震,二友虽推测不错,但眼见景况只局限於十数丈方圆,天灾巨变宁有如此微弱之威力么?此其一!再说少山主殊少显面於江湖中,玉麓洞中‘罗刹鬼母’等人又岂知少山主来此不利於他们之图,致遭毙命之罹,何况江湖中有一不成文规定,不准向失去抵抗之人施展杀手,故属下不敢妄自谬同。”
蓝衫红面老者冷冷说道:“罗老师一定是说眼前景况足人力所为么?那么请罗老师尽施全力,向一株合抱参天大树推掌一击,罗老师掌力卓绝雄浑,何不令我等开开眼界?”
那人不禁脸上一红,自知无能劈断大树,噤声无言,但心中仍自不服。
蓝衫红面老者又冷冷说道:“少山主挟持‘七星手’浦六逸孽子先我等而来,诸位神目如电,请瞧尸体中有无‘七星手’孽子么?”
数十道目光纷投搜索,果然不见浦琳踪迹。
杜长骥掀袖拭去泪痕,长眉一剔,道:“浦琳必逃去玉麓洞中无疑,犬子丧命,自有他们代偿!玉麓洞定在不远,我们快走!”
蓦然,暗中传出一长声朗朗大笑,笑声中只见一俊秀如玉,神采丰逸的少年书生飘然走出。
杜长骥等不禁一怔!数十道目光投在李仲华身上,惊疑不已。
林中一片肃穆,只有林风——,涛起天际。
杜长骥冷冷问道:“你是谁?”
李仲华朗朗一笑道:“在下玉麓洞主人,方才获闻尊驾需前来玉麓洞,但不知有何要事?”
杜长骥惊疑下定,凝目良久,突想起一人,眉峰微震,问道:“你是姓李么?”语声咄咄,凌厉迫人。
李仲华摇首大笑道:“在下姓赵!尊驾怎可李戴赵冠?”
杜长骥面上一红道:“犬子可是无故死在阁下之手?”
李仲华故做惊讶道:“令郎是谁?恕在下不识!”
杜长骥指著脚下尸体,厉声道:“他就是!”
李仲华望了杜陵尸体一眼,目露悯恻之色,叹息道:“这就是令郎么?令郎等之死与其说是人为,毋宁说是天意。”
杜长骥不禁瞪目大喝道:“这是何说?”
李仲华负手淡淡一笑道:“尊驾听说过伐林断木是如何的么?”
杜长骥不禁怒道:“你胡说甚么?人伐木必用锯锯成半断,再以索曳倒下,此处断木非但不见锯痕,亦未见索迹,杜某岂是眼中揉得砂子进的人?”
李仲华大笑道:“尊驾不信,在下再说也是枉然!”
杜长骥冷笑道:“犬子莫是阁下掌毙么?”
李仲华冷冷道:“尊驾既然见疑,在下百辞莫辩。”
杜长骥目中怒光逼涌,大喝道:“‘罗刹鬼母’可是匿在玉麓洞中么?”
李仲华鄙夷一笑,道:“半月前翩然离去,你问她做甚么?”
杜长骥不禁一呆!又厉喝道:“然则‘和阗缕玉翠云杯’已为‘罗刹鬼母’携去?”
李仲华突然发出一声长笑道:“玉杯本是鬼母之物,你痴心妄想做甚么?”
杜长骥冷笑道:“你敢谎言欺骗杜某!”倏一回顾喝道:“将他拿下!”
两条身形箭矢离弦般,射在李仲华两侧,四只手臂迅飞而出,点向李仲华四处重六,玄诡之极。
李仲华冷笑一声,身形倏地一塌,右臂“嗖”地伸出。
一声惨-腾起,左面一人已被震慑,武林绝技飞猿手,扣住腕脉,五指一紧,逆血攻心,酸麻袭体,由不得不出声狂。
李仲华略未停顿,攫紧人腕脉後,顺势一旋,正巧扫著右面那个飞袭攻来之人,双手拾指登时戳在同党身上,一个收手不及,同党肋下洞穿十孔,鲜血喷出,又是声凄厉惨-,气绝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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