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平凡,其实深奥莫测,寓意玄晦,猿身每一处均有不同变化,愈探索其理,愈觉不可悟解,图下所镌口诀更是义理滞涩。
庞镇寰衷心烦燥,呆立片刻,不禁恍然大悟,这一幅图形与前一幅磨蚀图文本为一贯相连的。
前幅既然毁去,后幅无异废物一般,由不得大怒道:“此人端的可恶。倘为我撞上,定将此人磔骨扬死不可。”
说着目中神光顿泛狠毒之色。
猛-转念道:“磨蚀痕迹犹新,此人想必仍在洞内,待我瞧瞧是谁?”
于是,他发现每九幅图形内必有一具毁去,而且所毁的图形极其重要,不由激起杀机,更激起他欲擒住此人不可。
因为擒住此毁图之人,可逼他绘出图形及录旧口诀,在此一动机之下,庞镇寰身形竟如矢射掠去。
本来洞径密如蛛网,岔道繁复,何湘君与庞镇寰实无相遇之理,若何湘君依照奚凤啸所赠图中路径循序渐进,亦可避免觌面,但何湘君心切过甚,无法舍弃此一旷绝奇学,遂心之所好,择爱习学,不觉错走洞径。
否则,庞镇寰也不致发现毁去的图形。
庞镇寰一路追踪而去,突发现一条娇俏的身形盘坐在一条龙形图像之前,淡扫蛾眉,芙蓉双靥,正是那丽绝天人的何湘君,不禁又喜又怒。
何湘君耳力敏锐,微风飒然,便知有异,身形倏地飘开七尺,凝眸望去,见是庞镇寰,不由柳眉倒竖,叱道:“姑娘早知是你这恶贼。”
庞镇寰笑道:“何姑娘,在下若无怜香惜玉之心,只怕姑娘早化成枯骨一堆了。”
说着又道:“如今天缘凑合、姑娘纵然插翅也亦难飞去,何不结成鸳鸯,共成武林的侠侣呢。”
何湘君发觉庞镇寰目中泛出异样光芒,不禁芳心震颤,闻言玉靥通红,叱道:“恶贼,你死期已至,还作狂吠。”
说着手挽湛卢剑出鞘,一道声霞乍吐,寒光逼人。
庞镇寰摇了摇手掌,展齿露出诡秘的笑容道:“在下知道何姑娘武学卓绝,但较在下稍逊一筹,你我何不共图武林霸业。”
何湘君怒道:“武林霸业,哼,梦想天开。”
庞镇寰朗笑道:“这不是梦想,倒是姑娘你自误青春。”
他说时,身形缓缓逼前两步。
何湘君忙扬剑一挥,芒尾疾吐,叱道:“站住!你如胆敢妄进一步,就别怨姑娘辣手无情了。”
庞镇寰似畏惧湛卢剑锋利无匹,不禁倒退了半步,微笑道:“姑娘别误会在下只是赤手空拳,肩上亦有一口春秋神物,比起湛卢剑来并无逊色。”话落顿了一顿,又道:“其实你我不必动武,在下只恳求一事,倘蒙姑娘赐允,日后你我各不相犯。”
何湘君道:“什么事?”
庞镇寰道:“姑娘将白阳图解毁去,谅已为姑娘牢记心中,请姑娘将毁去图文诵出,使在下得以参悟旷绝奇学,发扬光大,传之千秋万世。”
何湘君冷笑道:“如果别人说这句话,姑娘还可应允,至于你么,心术不正……”
庞镇寰早知何湘君绝无相允之理,趁着何湘君说话不防时,斜欺探臂,迅疾如电,五指疾拂而出。
何湘君大惊,湛卢剑振腕逼出一片剑飚,封住撞来罡气,但后发制,一分之差,剑身被荡得望外一引,只觉一缕寒风拂中左臂,顿感左肩以下一阵麻木,不禁又惊又怒,不让庞镇寰看出,剑式倏起三摺“天摇地动”,“风雨飘摇”,“银河殒星”。
只见芒星飞洒,剑飚电掣,猛厉绝伦。
这三式是天山绝学,神妙无俦,与天飚三式有异曲同功之妙,威力强猛。
洞径逼狭,无法施展手脚,庞镇寰被逼得连连退了七八步,双掌交错攻出。
庞镇寰大喝道:“姑娘,别忘了令尊尚命悬在下手中。”他是情急脱口而出,何昆仑逃以无踪,仍是难解之谜,究竟是否为何湘君所救尚不得而知,是以不妨一试,倘何湘君不知情,则可收挟制之效,庞镇寰狠毒残狡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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