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朱亚男含笑接道:“她的意中人就是正英哥?”
路青萍一怔道:“你怎会知道的?”
朱亚男得意地,向乃母笑道:“娘,傻丫头可并不太傻吧?”
接着,才回答路青萍的话道:“因为,方才路姐姐说过,要我义伸援手的话,所以我才有这个联想。”
朱四娘正容接道:“丫头别太得意,这事情,问题还很多。”
朱亚男笑道:“只要我和大姐不反对,还会有什么问题?”
朱四娘轻轻一叹道:“问题可多着哩!首先是上官姑娘自己。”
接着,目光移注路青萍问道:“青萍,上官姑娘的此一心事,曾经向你明白透露过吗?”
路青萍苦笑道:“没有正式透露过……”
朱四娘接道:“那是说,是完全根据你自己,平常暗中对她的观察?”
路青萍点首接道:“是的,不过,青萍自信这一观察,绝对不会有错。”
朱四娘正容接道:“这就是了,她本人既然不曾明白表示过,别人怎可替她越俎代疱哩!”
一顿话锋,又轻叹着接道:“你们要知道,一个内心中有着自卑感的人,他的自尊心也是特别强烈的,如果你们忽略了这一点,而贸然地去劝说她,那很可能会收到相反的效果。”
朱亚男不禁一呆道:“娘,那怎么办呢?”
朱四娘沉思着接道:“且让我冷静地考虑一下后,再作决定。”
“娘。”朱亚男接道:“可是,上官姐姐的情况,事实上已不能再拖了哩……”
上官素文、路青萍二人,是吕正英艺业初成,前往“恶虎沟”西门锐的总舵时,最先结识的朋友呢,也算得上是患难之交。
对于他们之间,当时的那一段交情,朱亚男事后曾于吕正英口中听说过。
朱亚男虽然在武功上,也算是当代武林的顶尖儿人物,但她毕竟年纪太轻,对男女间事,仍在一知半解的阶段。
可能她根本不懂得吃醋,也可能是她豁达大方的本性使然。
再加上她偕同吕正英,从“天心谷”启关回“夏口”途中,在“宝庆”城中与上官素文相处时,所建立的友谊,以及因吕正英之故,而爱屋及乌……等等情况凑合起来,使得她对上官素文有着一份特别的友谊一份超越了同性相斥的原理的友谊。
也因为如此,才使得她对上官素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关心。
朱四娘笑了笑道:“我知道,我会很快地加以处理的。”
接着,又意味深长地,瞟了她的爱女一眼道:“丫头,我要提醒你,吕正英这小子,不是属于某一个女人的,增加一个上官素文,还不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朱亚男笑道:“我懂得,娘,您说的是周君玉和水湘云姐,是吗?”
“不错。”朱四娘向正在低首沉思着的路青萍呶了呶嘴道:“还有一位哩……”
当朱四娘母女为了儿女柔情,研商之间的同时:“无敌堡”
方面,却有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着的。
淳于坤正在他那“挹翠楼”上的起居室中,绕室徘徊着,似乎有所期待。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他的脸上,却是一片肃穆,一点也没有新年应有的欢乐神色。
约莫袋烟工夫过后。门外传来一个略显沙哑的语声道:“启禀堡主,‘夏口’有消息传来。”
淳于坤目光一亮道:“怎么说?”
那沙哑语声接道:“禀堡主,冷老爷子已撤退,正在过江途中,但牺牲却相当惨重。”
淳于坤脸色一变道:“说详细一点!”
那沙哑语声道:“是!属下这儿,有七夫人亲笔所写的飞鸽传书,最好请堡主自己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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