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六岁邱沛领命率人去后,朱砂神掌邝华亭向青衣怪叟笑道:“大哥所料甚高,此宝如能到手,最少可炼两柄宝剑;加上你我尚在精研的和合两仪剑法,他年黄山会上,葛青霜的那柄青霜剑就不足惧!”
青衣怪叟笑道:“就因此物关系太大,我才命邱沛他们极端慎秘,你我两人也到期才来。
免得老早便打草惊蛇地把那几个老不死的引将出来,多费手脚!要像上次在华山脚下,夺那碧玉灵蜍一般,既得罪了班老二,还挨了苗岭老怪一掌,而到手的却是一只赝鼎,不气死人么?”
古松上藏身的天台醉客和谷飞英二人,关于碧玉灵蜍的被夺始未,曾听葛龙骧说得极尽详细;此时听这青衣怪叟的背后之言,所得之物竟为赝鼎,二人互看一眼,不由奇诧!
这时夜色已到三更,那株古松年代足有千岁以上,枝柯纠结,蟠屈如龙,树影自然甚大。
但此时月光正好从一个山峰缺处斜照过来,古松主干的巨影,果然投映在两株老梅之间的正中地上。邝氏双凶不禁欣喜若狂,青衣怪叟得意非常,哈哈笑道;“二弟,我所料如何?若非十一月十日,月光可能不会由那山峰缺处照射,则此松影之投便非真地,不免枉费气力!
如今骊珠已得,通儿还不与我快向右边梅下挖掘?”
松上的谷飞英见五毒神邬通已领命用预先带来的锹铲等物,努力挖掘,生恐宝物为双凶捷足先得,不由急得按剑欲起。担一看天台醉客却在对自己微笑摇手,状似成竹在胸,只得再行忍耐,以观动静。
五毒神邬通掘地到了四尺左右,突然一声欢呼!俯身自泥土之中,捡出一个三寸见方的银色小匣。青衣怪叟见那银匣太小,眉头顿皱,接过打开;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白绢,但绢上却画有图形字样。
青衣怪叟展开看完,递与邝华亭叹道:“我说此宝哪有如此容易到手!原来这梅下所藏,只是一张藏宝地图。金精钢母的真正藏处乃在皖南九华山毒龙潭的水眼之内。毒龙潭水深数十丈,鹅毛沉底!水眼附近更有急漩,尚需大费手脚。通儿将你师弟唤回,去到皖南,再作计议。”
双凶师徒走后,余、谷二人从松上纵下。谷飞英向天台醉客问道:“余师叔方才好像胸有成竹,你怎知道那金精钢母的藏处不在此地呢?”
天台醉客笑道:“我并不知道宝未在此,因为听见青衣怪叟邝华峰参详出那‘十一月十日’五字涵义,忽地也自想起,那‘左真方’三字可能亦非人名。但五毒神却通居然在右边梅树之下,掘出藏宝秘图,则又颇出我意料之外!贤侄女你看我们要不要往那左边梅树之下,也行试上一试呢?”
谷飞英把“左真方”三字,来回念了两遍,秀眉一挑,向天台醉客笑道:“余师叔所言,料必无差!飞英也以为这‘左真方’三字,定与‘十一月十日’一样,别具涵义。可笑那青衣怪叟,枉自把一个较为秘奥的隐语猜透,眼前骊珠却未探得!他们的锹铲等均未取走,正好往左边梅下试行一掘。
余、谷二人遂合力挖掘旭掘到了四尺多深,仍无丝毫征兆。谷飞英不觉失意,把手中铁锹,往土中用力一插,苦笑叫道:“余师叔!我们枉费……”但突听“叮”的一声;插入士中的铁锹,竟然与一金属之物相触。谷飞英大喜过望,接连几锹,便把金属之物挖出。原来又是一只三寸见方的银色小盒,与先前五毒神邬通自右边梅下掘得的那只,一般无二!
天台醉客把银匣打开,里面所藏也是一幅自绢所绘的藏宝地图,但比蟠冢双凶所得之图,却多了十来行蝇头小字。细阅之下,方悉钢母由来始末。
原来昔年有位大侠欧翔,师兄弟一共五人,立愿合练一种“五剑行法”,以扫荡天下群魔,主持武林正义。但这种剑法,如能有斩金断铁的宝剑互相配合,威力更为强大!欧翔善铸刀剑,乃以廿年之力,搜聚各种五金精英,准备炼成五口宝剑,师兄弟人手一柄。谁知事机不密,欧翔刚把所得五金精英炼成钢母,还未来得及铸剑,群邪已然啸聚而到。
血战结果,群邪固然诛却大半,师兄弟五人也均损躯,仅欧翔一人得免。他炼剑之处,是在皖南九华山,知自己未死,群邪必然再度复来;不愿将辛苦化炼的稀世奇珍沦入敌手,为害世人,遂将钢母贮存在一玉匣之内,藏在九华山的著名弱水“毒龙潭”内。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诸葛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