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米耳道:“可能此处曾有火山口,现已冷却了,大师如不见火焰在前面喷出,那就一直向前进,敌人的迹象仍未停止,我们的方向也不错。”
右侧的浓烟热尘漫天,他估计有座火山已不出十里了,于是稍向左面前进,但视力愈走愈被烟尘笼罩了。
农米耳立即赶到他身后道:“大师,现在视力有限,听觉也很困难,我们要放慢速度了。”
和尚道:“这边高峰如林,也许我们已跟错了路线,现在再也看不清形迹了。”
农米耳道:“不会错,刚才我还发现一株树上新断了一根枯枝。”
和尚惊异道:“再走几十里,就又要到达六王的范围了,他们还不回头?”
农米耳郑重道:“也许前面就有动静了,我们现在稍微偏左一点,左面有石山,林内没有树叶,隐身没有石山好。”
和尚侧身纵出,但在第五次离地时逆窜而回,几乎和农米耳撞个满怀!
农米耳知有了不寻常的发现,立即靠近问道:“大师?”
和尚不容他问,急催道:“快易容,前面是个红色小湖,水面上立着一个骷髅似的怪物,正在向古炭精发怒,想必那是石迷草!”
农米耳知道叫他易容的用意:立将面貌改为焦黄之色,同时还将头发披散,传音道:“大师,你老千万不可露面!”
和尚点点头,就地藏身窥伺,传音警告道:“提防他的迷香!”
农米耳示意其勿再传音,闪身而出,故装无睹,翻过-堆岩石,大摇大摆地踏上红色湖水的边缘。
眼角里确见红色水面上立一个白衫飘飘的骷髅人物,距离丈余处却是那古炭精,双方似已争执了很久,这时已怒目相对。
他突然大喝一声道:“什么人,敢在我修炼之所停留?”
白衫怪人背朝这面,闻声竟不回头,但却发出铿锵之声阴笑道:“青年人,你可是六王的手下?不许动,老夫不愿杀你们这些名不见经传的货色,别打扰老夫的事情。”
农米耳脚点水面滑行,但鞋底却未接近湖水,这种很细微的现象,居然未漏过古炭精的目光,他知道正面这毫不上眼的黄瘦青年人大有来头,于是又开口了:“石兄,你我在此地不能解决争执,区区有无吃里扒外之事,回去是非自有公论,你这一面之责,我姓程的概不接受。”
原来那白衣骷髅真是石迷草,只见他阴声笑道:“在我姓石的手下没有一个人敢不说实话,程兄莫非轻视在下无权过问超凡的事情?或者程兄自认功力可以压制石某不敢过问?”
古炭精冷冷的笑道:“石兄自视权力已居超凡之上,因此将程某视为可欺吗?”
石迷草嘿嘿两声道:“程兄有嫌疑,石某被视为上宾,昨晚之事,程兄恐怕不能脱卸责任。”
农米耳为了拯救古炭精,不惜冒险接近,耳听他声色俱厉,不禁哈哈大笑道:“原来二位是在窝里反呀,无怪放着敌人不追啊!”
白衣骷髅陡然回身阴笑道:“你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人?”
农米耳大笑道:“我火山王的大名,量你也不知道,九十余年未出山,想不到武林被你们搞得一团糟,我说,穿白的这位晚辈酷似我当年的老友,你是姓石吗?”
石迷草闻言一怔,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
农米耳故装大怒道:“鼠辈无礼,竟敢侮辱老夫,想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这胡说乱道,装模作样,真还将白衣骷髅唬住了,居然不敢立即动手,竟还采取提护之势!
农米耳已追到四丈之内,忽又叹声道:“假使你真是老夫义弟之后,刚才无礼就算了,快说,休仗着‘顽石舞’那点鬼门道在老夫面前充英雄:“
白衣骷髅似被某种偶然的事情所慑服,心虽怀疑,表面竟不再傲慢,拱手问道:“阁下可记得家父之名?”农米耳又装大怒道:“混账,你见了老夫无礼犹可,居然提起生身之父,尚敢不规规矩矩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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