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什么神秘人物?”
农米耳仍是摇头,身子却朝着那批怪人的停留之处走。
苟东溪急问道:“小农,你去干吗?当心他们再回来,咱们还是走吧!”
农米耳不理,到达地点后仔细看个不停,由近而远。
顿饭之久,他轻轻叹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奇了。难道被追的人物还没有到吗?”
一无所获之余,便向苟东溪招招手,道:“走罢,城里一定有好戏可瞧!”
二人走后不久,忽自高粱深处冲空投起一条人影,同样落到农米耳查看之处,讵料却是个三十几岁的美貌妇人,仪容端庄,面带愁容,淡妆素服,高雅不俗,向二人去处望了望,轻叹口气。
游目四外无人,遂又走进高粱地内。
未几,只见她缓缓扶出一个有气无力的老人,很谨慎的一直扶出一片树林。
“大嫂,在下感激不尽。快请放下我坐下,这条老命可被救活了!”
老人满脸正气,奇在发白须黑,双目紧闭,显然受了严重内伤。美妇人闻言立停,将其置于一株树旁靠着,轻轻地道:“老人家,你还须静养一刻,千万少说话,否则,又提不住真气了。”
“什么?大嫂,你可是一个失明之人?”
美妇人蛾眉如画,目似秋水,闻言一阵锷然急急答道:“老人家,贫妇不懂你老人家的意思?”
老人陡地睁开眼睛,一见面前妇人的神情,不禁肃然起敬,但又诧异道:“大嫂,听你的口气,在下似乎已经老迈了?”
美妇人面带严霜,退开一步道:“只怕人老心却不老:“
老人急急摇手道:“大嫂,你千万别误会,在下实际上还未超过四十。”
美妇人冷声道:“发白皮皱,观之如已过耳顺之年,此话谁能相信?”
老人陡地若有所悟,忽然放声大笑道:“伍于胥过昭关,一夜白头,我师古宗真可娘美古人,这样也好,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哈哈哈……”
妇人闻言大诧,急问道:“世上难道真有这种事?”
师古宗缓缓起立,长揖道:“大搜,你是在下救命恩人、师古宗岂敢撒谎,然而这却是人之常情,凡人忧思过度,其发必早白数十年,若再遭严重恐惧,身体上必然会起各种变化,如非修养有素,岂只发白而已?”
妇人立将面色放缓道:“师先生由何地而来?对方又是哪路人物?”
师古宗长长叹口气道:“在下的遭遇一言难尽,此处不是说话之地,大嫂,贵府何处?能否让在下稍事憩息一会,以便让在下慢慢奉告如何?”
妇人点头道:“贫妇茅舍近在咫尺,师先生也委实需要休养一天才行,先生,请随贫妇慢慢走吧!但却不可使用真力。”
师古宗随着她穿过树林,举目前望,只见在两箭之处有一座竹篱茅舍。
妇人回头道:“先生,你看远处就是垣曲城,只是近来可有点不大安静。”
师古宗叹迈:“在下从此改名换姓,除大嫂外,应要说话谨慎,相信再无第三者可识了。”
顺着一条小道,不久就到达那座茅舍之前。
妇人侧身推开篱栅,轻轻道:“先生请!”
茅舍三间,中为客厅,篱内野花似锦,周遭清静无尘,师古宗走进客厅,喘息着坐在一把竹椅上。
妇人自里面端出一杯清茶送上道:“先生,顺顺口,但不宜多喝。”
茶罢,师古宗又长长吁了口气,问道:“大嫂,此地可有个甘家庄?”
妇入一面接过茶杯,轻轻答道:“有,就在敝舍西边半里处,先生找谁?”
师古宗面现喜色,接道:“再请问一句,这附近可有家姓农的?是十几年前自湖南湘镇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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