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面转凄然之色,问道:“先生有何事故?”
师古宗道:“再下有——生死之交,姓农名有田,听说是住在垣曲城外首家庄旁,这次在下是专程来访,务请大嫂指点。”
妇人显然在强忍心头凄楚,叹声道:“此人出外已有十几年了,先生可惜白跑一趟。”
师古宗似已看出什么情形,陡然落泪道:“十五年了,十五年前的秋天,那正是在下与有田弟相会后藏‘塔格纳克’的时候,我们一见如故,便订定生死之交,谁知……谁知……”
他的声音颤抖,语不成词,接着放声大哭。
妇人闻言立时面面苍白,摇摇欲倒,急问道:“先……先生,他……他……他怎么啦?”
师古宗颤立而起,道:“大嫂,你可就是我的弟妇?”
妇人点头道:“伯伯可有凭证吗?”
师古宗顺手摸出一只青色“玉羊”,递过去道:“弟妇必定识得此物?”
妇人接过后道:“这是我公公心爱之物,确是外子带在身边,可是遭人夺取或偷得吗?”
师古宗叹声道:“有田常言弟妇‘老成持重’,如今看来,果然一点不假。”
妇人不理,又道:“先生还有什么解释?”
师古宗道:“这玉羊本为一双!”
妇人道:“可是一只已失!”
师古宗恨声道:“那是‘聚珍帮’帮主单独富夺去了,伯父大人亦因此丧命在那场大劫斗之下。”
妇人点点头,含泪道:“我家也自那次不幸搬了家。”
师古宗道:“那是第一次迁居,全家隐于六盘山下,不幸,大姐有贞又遭-无名魔头奸杀,一年后,大哥又被‘北牛’牛横打死!”
妇人咬牙道:“大姐仇人我已查出,那是‘西鬼’阴常隆所为:“
师古宗道:“全家仅存有田弟和弟妇逃来此地,于十七年前生下一子。”
妇人道:“这些事情经过,除了生米儿之外,江湖武林都有耳闻,先生,这不能证明你就是外子的生死之交啊?”
师古宗大感困惑,他也钦佩她的谨慎,沉吟良久无语。
妇人见他焦急,又道:“先生,你能举出更有力的证明吗?否则便请休息,日落时离去还不太迟。”
师古宗忽然想起什么事,急喊道:“弟妇,你看看那‘玉羊’身上刻的是什么?”
妇人低头一看,只见上刻:“古宗义兄留念,弟有田敬赠”,不禁叹声道:“这确是外子所刻,大伯,请恕弟妇多疑了。”
师古宗吁口气道:“应该,应该,世道多诈,不谨慎怎么行?”
妇人道:“大伯快请说出外子现在那里?十五年来毫无音讯,他到底在干些什么?”
师古宗叹声道:“他为了要报伯父大人和大哥大姐三人杀身之仇,但又自知武功不足,加上对方无一不是武林中顶尖人物,因之,他梦寐都在寻求武林异人,自与我在后藏结识之后,就相偕直入新疆极西无人之地的‘帕米尔’高原,在一处森林中竟遇到中原-个奇人,即武林中人人尊敬的杜醉白老前辈……”
妇人道:“此老神秘莫测,一生不收徒弟,外子恐怕难能如愿?”
师古宗点头道:“有田弟苦求其收留不得,但却承其指引一条危险路径。”
妇人大惊道:“大伯请说清楚一点。”
帅占宗道:“据杜前辈说,帕米尔高原有一神秘之境,武林中人知者无几,其地名叫‘雷池’,亦即为千年的‘雷池派’的真正发祥之地,自800年前雷池派闭关之后,自此再无该派人物出现江湖。”
妇人道:“杜前辈可是指点外子进入雷池吗?”
师古京道:“不错,但杜老前辈却事先一再警告,说雷池派的武功虽然天下无敌,但自闭关之后,该派即订立严格禁条,第一,凡外人要去学艺者,艺成后非经许可不得擅越宙池一步,犯者杀之无赦,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亦必追杀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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