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仇本不知是何物,听他这呼声中满含惊讶,相信他口中说的是舍利子,也是一件宝物,遂模梭两可的道:“大概是吧!”
喀萨喀忽露阴险的一笑道:“如此一说,更非等不可了!”
薛仇忍不住心头冒火道:“薛某如若替贵教宣扬开去呢?”
“我为的就是事实证据,你难道想以此要挟?”
薛仇嘿嘿一笑道:“他们若一月不回呢?”
“你就等他一月!”
“他们若一年不回呢?”
“你就只好等一年!”
薛仇心火狂冒,脸上立即泛起淡淡金光道:“他们若是一辈子不回呢?”
“你就等一辈子吧!”语音未落,喀萨喀倏地一想不对,这是什么话,禁不住一声冷笑,道:“你的意思是……”
薛仇的谎言已不怕拆穿,但他却不作正面答复,只听他道:“我的意思是今天非要不可,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我薛某把话说穿,今天要定了!”
喀萨喀闻说舍利子而神驰色动,听到薛仇说这话,他反倒一点也不动容的哈哈大笑,道:“这么说,薛施主要想强抢!”
“说不得只好试上一试!”
喀萨喀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道:“中土高人,到得藏边,不定能叫字号阿?阿巴克虽是札萨克大喇嘛,武功却不及我小徒札克!”
话已说僵了,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薛仇遂道:“纵然葬身拉萨,血溅宝刹,也是义不容反顾。”
喀萨喀双眼死死地盯住薛仇,看了好一阵,他是越看越氯怒,越看越光火,这其中成份,多一半是妒忌!
拉萨,乃西藏唯一大都会,“布达拉寺”更是红衣教中,指挥总枢钮,寺中高手如云,他自己更是红教中除了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老禅师,想不到薛仇小小年纪,虎胆包天,竟招惹到老虎窝来了!
喀萨喀微微冷笑后,道:“好!有胆今夜子时来此相会,让你见识见识藏边武功!另备好大麻丸的解药,只是看你是否有福取去!”喀萨喀说完,径自步入经堂,再也不理薛仇。
薛仇本待当场发作,可是,喀萨喀已说好了夜间子时,总共不过还有三四个时辰之久,又何必如此急?
于是,薛仇牵着白珠,离开经堂,刚走到那平房处,蓦见人影一闪,隐入屋中,薛仇看那人影的姿态,十分熟识,似曾见过,心中不由大起疑惑,会是什么人?竟先他而到此地!
瞧这人隐去的身法,武功可也不弱,穿装打扮亦非藏民,他心想:“这难道又是独脚神乞的鬼把戏,但这又是万万不可能的,除非他也有如怪鸟般的灵禽异兽,或懂得武林中罕闻的缩地之法!”
既是别人已然隐去,薛仇也不便追去查看,遂循原路离了“布达拉寺”。
返回城中,已近傍晚时分,来至适才店旁,一提“罗矮子”之名,果真有人将其领入店内。罗矮子在一客房,正在用晚膳,一见二人进入,忙吩咐店伙备酒待客,随朝二人献媚似的道:“看到布达拉寺的高塔吗?布达拉寺的热闹,也是一年难得一遇的吉日假期,你们可算来得真巧,若没烧香许个愿,当真太可惜了!”
薛仇自幼不信神佛之说,遂随便敷衍了两句方道:“请问罗大叔,布达拉寺的方丈是哪一位?”
罗矮子一凛,道:“你问的是白眉老禅师喀萨喀?”
“他就是布达拉寺的方丈?”
“不是他老人家还有谁?你这怎么?”
“我想知道他的为人如何?”
罗矮子蓦地一跳两尺高,惊骇万分的道:“你……你……你……请你别这么大声说话,拉萨城中藏民,全都对其敬若神明,谁也不敢批评他一言半句,你……”
薛仇心中十分好笑,道:“他们不是听不懂汉语吗?你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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