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龄少女眼看着夜幕渐垂,秀目反而浮现出忧戚之色,幽幽一叹道:“爷爷,你说那魔头一定要经过这里,香儿认为别去找他也罢。”
葛衣老翁忽然哈哈一笑道:“香儿别替我担心,爷爷已悟出琴笛一音之法,不斗一斗那恶魔,死了也难消一口闷气。”
妙龄少女听他爷爷下了必死的决心,眼色更是黯然,恨声道:“那时他要不把紫竹笛交还,该是多好。”
在这时候,一位邻座独酌的青衣老者忽然起身一揖道:“这姑娘说什么紫竹笛,这位英雄莫非是当年的紫笛神君?”
葛衣老翁哈哈一笑道:“老夫正是郎世重,老弟台请恕眼拙。”
青衣老者一听果是紫笛神君,顿时面露喜色道:“愚晚卓立青……”
“啊!”
“啊!江南盟主。”妙龄少女也跟她爷爷叫了一声,并即起立。
卓立青满面笑容道:“姑娘定是郎香琴了,我曾听灵音小侠说过。”
妙龄少女甜甜地一笑道:“卓老侠也移座过来好吗?他也向我们说起你。”
紫笛神君哈哈大笑,连呼:“幸会,幸会,老弟台先坐下再说,香儿快去移座。”
卓立青虽是江南盟主,但比起紫笛神君得低一辈有多,逊谢几句,然后请紫笛神君坐往上首,自与郎香琴对坐两侧。
郎香琴捧起酒壶,先向卓立清斟了一杯酒,尔向紫笛神君添酒,坐回座上,笑脸盈盈道:“爷爷你有了酒伴儿,你们说话,让我来听。”
卓立青不待紫笛神君开口,先已着急问道:“请问前辈在何处遇上灵音小侠?”
紫笛神君擎杯劝饮,然后微笑道:“就在疏勒河边替老朽恢复当年功力。”
卓立青长叹一声道:“老……啊,晚辈也受他救命之恩,但目下又闻他师徒狼狈为奸,以魔琴大施杀……”
郎香琴不待人家话毕,已忍不住气忿道:“那些人尽是胡说,他根本就没有琴。”
卓立青惊诧道:“灵音小侠的琴那里去了?”
郎香琴望着她爷爷,紫笛神君却微微笑道:“你对卓大侠说罢,省得过一会儿又要插嘴。”
郎香琴轻哼一声,一五一十,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托出。
卓立青听说天魔的铁琴被李娇娇偷走虽是一喜,而灵音童子铁琴被夺更是一惊,不觉频频叹息道:“这真是武林劫运未终,致灵音小侠有此失误,不知他后来是否会被恶师擒去,确也令人担心,我虽欲全力替他向武林解说,只因不知他确实消息,也不易洗刷清白。”
这位江南盟主说的也是实情,因为他自己和郎氏祖孙遇童子,全在凶案发生之前,怎知灵音童子不被灵音老君获得后,灵音老君既能使奸诈,夺去一架铁琴,怎知不能施展奸计使灵音童子俯首就擒?
然而,郎香琴却是坦然笑道:“我说他决不会被擒去。”
卓立青见她说得蛮有把握,不禁诧异道:“琴姑娘怎知决不会?”
郎香琴向她爷爷一怒嘴勉强笑道:“爷爷你说。”
紫笛神君微笑道:“我知你不愿意有人强过灵音哥哥,索性连人家都说漏了。”
原来郎香琴说了半天,偏将有关九音孙子的事完全省略,被她爷爷一语点破,粉颊上不由得飞起两朵红云,低头哼了一声。
卓立青看地眼里,明白在自心里,暗叹道:“你姑娘一厢情愿,还不知人家肯不肯哩。”
紫笛神君也不理会他孙女娇羞,坦然将九音孙子逐走灵音老君的事,以及后来灵音童子闻声高呼入林,可能与九音孙子共同追踪等情补说,接着又道:“话说‘一旦遭蛇咬,三年怕烂绳’老朽曾被那恶魔毁去功力,虽幸获灵音小哥恢复过来,但当时自忖不足以敌天魔,只好皆同香儿暂避,这几天来,由灵音小哥演奏的笛音,又悟出不少音量音色,自知功力又进一层,巴不得和恶魔再分个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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