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裳八姬随口答道:“他们在三天前已经远征天音寺。”
灵音童子骇然道:“天音寺和这里有仇?”
锦裳八姬摇头道:“没有仇,但势不两立。”
灵音童子诧道:“这是什么道理?”
锦裳八姬着急道:“你先奏乐搜人,过后再问不行么?”
灵音童子正色道:“小可恐怕误伤好人,不知还有佣仆藏在那里没有?”
“你真得慢郎中。”锦裳八姬恨声道:“这点是习艺洞,佣仆不在这里住,你放心演奏吧。”
灵音童子点点头道:“姑娘你准备吧。”
他先叮嘱锦裳八姬运功防备,然后提起逆气大法,吹起蚀心三曲,那知一曲未终,那座石壁后面忽然擂起一降鼓掌,直扰得他吹不成调。
锦裳八姬微显惊容道:“原来击鼓吏留寺在这里。”
灵音童子停管讶然道:“击鼓吏为人好坏?”
锦裳八姬漠然道:“不分好坏,只懂得忠于主人,奴才性格,算得上一只忠实的狗。”
石壁后的人怒喝道:“骆瑶香,你这破烂货也敢说我!”
锦裳八姬艳脸飞红,怒骂道:“死拘,你敢出来,姑娘不教训你……”
“噫嘻!”击鼓吏嘲笑道:“好不害羞的姑娘,我还没问你肚里的娃娃多大了,背夫偷食,带个小郎来这里干什么?”
锦裳八姬气得浑身发抖,斜斜倚在灵音童子的左肩。
灵音童子原是念及击鼓吏能忠于主,算得是一位“义仆”,所以容忍一时,待听语侵自己,辱骂锦裳八姬,也就肝火大发,厉声道:“狗奴,要不要我以七级音震死你?”
击鼓史振声大笑道:“老夫多贪一杯酒,以致未能前往天音寺,你小郎来的正好,看你的七级音能否敌得过老夫的羯鼓三挝。”
说罢,“冬”一声低沉的鼓响,竟震得灵音童子心头一颤。
击鼓吏竟能以气劲藉鼓音传达,一声低沉的鼓声,顿教灵音童子心头猛震,不禁暗惊,心忖武艺高的浩如瀚海,奇人多若泥沙,中原武林人物简直是夜郎自大,才学得几招散手,就自羯为什么宗什么派,也许连个“击鼓吏”都不如,是以肃然正色道:“好吧,小可愿以这枝凤管领教阁下的‘羯鼓三挝’,不过,阁下若是愿意打赌,我们不妨下个赌注。”
击鼓吏在复壁里朗笑道:“老汉是嫖赌饮吹四样俱备,你赌什么,尽说好了。”
锦裳八姬恐怕灵音童子不知厉害,接口道:“狗奴先开门出来再说。”
击鼓吏怒道:“你这破烂货毁了总枢机,三尺厚的钢玉壁怎生开法?”
锦裳八姬艳脸都气青了,恨声道:“你这狗奴一落我手,定把你剁成碎肉。”
击鼓吏冷笑:“老汉只须把你撕成两片就行。”
灵音童子心知若不能打开钢玉壁,一切都是废话,急婉劝锦裳八姬争吵,然后朗声说道:“阁下究竟要不要赌?”
击鼓吏接口道:“谁说不赌,赌什么,怎样赌,快说。”
灵音童子道:“当然是赌命。”
击鼓史狂笑道:“这个赌注也还新鲜,但若认真要赌,你可大不合算。”
灵音童子道:“合不合算是我的事。”
击鼓吏笑道:“你那边是三条命,肯和我赌?”
锦裳八姬冷笑道:“狗奴,你到底敢不敢赌?”
击鼓吏接口道:“老汉以一条命换你三条,有什么不敢赌,可怜的是娃娃还未出世就要胎死腹中,罪过,罪过!”
灵音童子怒道:“阁下专在口头上占便宜,算是什么人物。”
击鼓吏冷冷道:“老汉不像你们要扬名四海,‘人物’二字绝对奉还,小小一个奴才而已。但你拿我小主人的命来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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