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宗胡道:“秦老师深夜造访,定有要事,在下接待来迟,当面恕罪!”
秦昌南道:“不敢,秦某差点不得其门而入呢?”
仇宗胡诧道:“这却是为何?”
秦昌南便将庄墙上之人,不允通禀情事说出。
仇宗胡面色一沉,仰面喝道:“李贵下来。”
一条身影从庄墙上跃下,现出神色惶恐的瘦削钩鼻黑衣汉子。
仇宗胡道:“可是真的麽?”
那汉子垂首不则一声。
仇宗胡笑道:“庄规严厉,你明知故违,稍时重重治罪,还不退了下去。”
那汉子目光怨毒望了秦昌南一眼,转身窜入庄门。
仇宗胡道:“秦老师,你我入内一谈。”
秦昌南道:“时已深晚,不便吵扰,秦某尚有要事待辨,风闻蒙面少女落在乌鞘岭青莲庵内,少侠若欲擒来,则应立即赶往乌鞘岭。”
仇宗胡不禁一怔,浓眉往上剔了一剔,道:“在下不敢相信此是事实。”
忽地庄门内飘来一个阴冷如冰,悸人心魄的笑声道:“空穴来风,危言惑听,秦昌南你定是存心弄鬼。”
话声中,门内迈出三人,为首者是那金面怪人,後随李崇宇李庆嵩父子。
秦昌南一见金面人现身,不由心中发毛,却仍壮著胆目注仇宗胡冷笑道:“仇少侠之话,委实使秦某寒心,什麽相交莫逆,情如羊左,却是一片鬼话。”
金面人一声扰人心魄的笑声出口,道:“那姜煊身上是否是你做的手脚。”
秦昌南故作痴呆,面色愣住,诧道:“秦某在姜煊身上做了什麽手脚,姜煊行踪是我秦某说与仇少侠知道,龙鳞宝剑也是我秦昌南起出,交朋友的只能至此地步,再要苛求,秦某无法应命。”
金面人道:“姜煊何以仍昏迷不醒,至今不能说话。”
秦昌南冷笑道:“这个秦某就不知道了。”
仇宗胡猛然忆起前事,忙道:“我想起来了,这不能怪秦老师,定是那小叫化捣的鬼。”
金面人森冷面色渐趋和缓,道:“蒙面少女落在乌鞘岭,仅凭风闻二字,焉可采信。”
秦昌南道:“此乃武当掌门师弟浮萍子口中说出,怎能有假。”
“浮萍子何从得知?”
“他在三星观外发现蒙面少女望乌鞘岭驰去,一路尾随身後……”
金面人断喝一声:“且慢!”
目光一垂,似作沉思状。
因他在镇远堡外掳回蒙面少女石室中,不想被吕松霖诡计所诱,待其返回後,蒙面少女已被吕松霖救走,不禁急怒攻心,四出搜觅柳凤薇下落。
是以他偶经三星观外,为三星道人啸声引来,却遇上神机秀才苗冬青为求生说出蒙面少女藏匿观中。
他发现柴房雪地中留有两对浅浅纤秀足印,挟著苗冬青追觅了下去。
但因脚印迷失,雪野无垠,天色暮暝、更是无从相觅,迫於无奈,挟著苗冬青匆匆回返李家庄。
此时一听秦昌南之言已信了一半,只点头道:“这话未必是虚,秦老师请说下去。”
秦昌南暗道:“只要你相信,管教你死无葬身之地。”当下稍一沉吟,说道:“浮萍子自恃一身武力,独自追往乌鞘岭,发现二女进入一座名为青莲庵内。
他艺高胆大,当未踏入庵中,庵内忽掠出一带发老尼,喝止离去,声色俱厉,浮萍子自恃太极分光剑独步武林,态度冷傲,出言无礼,带发老尼大怒,动手过招,不出五招浮萍子长剑脱手飞出,脑门上亦被拍了一掌,浮萍子怆惶遁去。”
金面人不禁动容,道:“带发老尼是何来历?”
秦昌南道:“带发老尼羞辱浮萍子几句後,自称就是当年独闯点苍,剑劈三十七名点苍高手的罗刹女钱晓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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