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宇父子及金面人不禁微微一惊。
金面人又道:“浮萍子现在何处?返回武当是麽?”
秦昌南道:“他现在兰州东郊玉皇观中栖身,他来甘兰率领第二代武当门下多人,现武当门下均纷纷赶往乌鞘岭向青莲庵主钱晓莺寻仇。”
金面人道:“好,老夫现立即去玉皇观一行。”
秦昌南摇首道:“前辈现去玉皇观已是无用。”
金面人不禁一怔道:“这却是为何?”
秦昌南道:“浮萍子被罗刹女脑门上印了一掌,脑内受了极大震动,他自知无法赶回武当,强自支持返转玉皇观向第二代门下说出经过详情後,即神智昏乱,现已是废人一个,前辈去有何用……”说著话声一顿,又道:“不过,为了取信,前辈不妨前往玉皇观一探。”说著拱了拱手,身形疾闪而杳。
金面人沉声道:“我等立即起程!”
李崇宇吩咐紧守庄门後,四人一行扑皋兰而去。
庄外暗中疾掠出龙如飞江振远华士弘顾凤举四人。
龙如飞道:“洪夫人下落既得,我等应先赶往乌鞘岭。”
江振远颔首道:“此为当务之急,其馀武林纷争我等最好一概置之不问。”
身影疾晃,隐入如墨夜空中。
庄内一片小楼内,灯光外映。
骆毓奇与司徒青雷经金面人施治後,起出艾丹阳打入腿中毒针,精神仍然有点萎靡不振。
司徒青雷本睡在榻上,倏地仰身坐起,目露诧容道:“庄主何事召我等回庄,迄未道出原故,骆兄,你知道麽?”
骆毓奇亦是睡在榻上,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来摇首道:“这个骆某也不知情。”
突然击掌出声,门外走进一个十二岁青衣垂髫小童,擦著惺忪双眼,道:“有什麽事唤小的麽?”
骆毓奇微微一笑道:“茗儿,你知道庄主为何遣人去蔡家老店召还我等?”
小童道:“这不是庄主意思,是金面前辈主意,因为金面前辈遇上两种棘手问题。”
司徒青雷愣然道:“什麽棘手问题?”
茗儿答道:“仇少侠擒来之鬼眼伽蓝姜煊发现他脑门上为人暗中做了手脚,神智昏乱,金面前辈用尽手法无法解开禁制穴道。
首先以金面前辈武功之高,尚无法解开,可见暗中在鬼眼伽蓝姜煊做下手脚之人武学已臻化境,金面前辈为此大惑困扰,思忖不出此是何人,因金面前辈无能瞧出此是何种武功。
其次,据说鬼眼伽蓝对紫府奇书之事来龙去脉及为了然,如今神智昏乱,为此金面前辈大为焦愁。
还有金面前辈在三星道观中擒回镇远堡中神机秀才苗冬青,此人关系金面前辈甚大,是以金面前辈似坐卧不宁,急急宣召四位回庄商量此事。”
休看茗儿才十二三岁,口齿伶俐,有条不紊,平时深得铁指金丸李崇宇钟爱。
司徒青雷闻言沉思有顷,抬面望了骆毓奇道:“鬼眼伽蓝姜煊对紫府奇书之事最为清楚,金面前辈何以能得知,其中大有文章。神机秀才苗冬青不过是镇远堡主日月双环左平得力助手,除了心机阴毒谲险外,武功也只平平,为了他烦虑似嫌不值。”
骆毓奇道:“真象难明,你我岂能妄加蠡测?”
茗儿接道:“此事小的略知一二。”
司徒青雷不禁大奇道:“你怎麽知道的。”
茗儿道:“从金面前辈语里话间,可以约略猜知,茗儿偶然闻知一二,并未推敲其中究竟,仅知金面前辈与紫府奇书必有深切关系,还有他与庄主曾是旧交故友。”
司徒青雷赞道:“想不到你小小年岁,竟有如此过人智慧,真是难得之极,但神机秀才苗冬青又作何解释。”
茗儿迟疑了一下,道:“金面前辈与庄主在室内谈话,他说他曾去过镇远堡,蒙面少女已然被擒,复又兔脱,那苗冬青亦被他点了阴穴,不消一个对时,苗冬青必筋萎骨缩,七窍喷血而亡,他那点穴手法武林中只寥寥数人可解,不料苗冬青竟安然无事,不言而知镇远堡内潜伏著一个身负卓绝武学的奇人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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