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倏地勒住奔势,并肩按辔。
十数匪徒均是面目阴沉,为首一人满脸刀痕,目光狠鸷,显得异常狞恶。
满脸刀疤匪首目光打量了两匹坐骑一眼,突地扬声狂笑道:“好马!好马。”
狂妄倨傲,根本无视仇吕两人存在,笑声宛如狼嗥枭鸣,尖锐刺耳,令人战栗。
仇宗胡浓眉一掀,哈哈大笑道:“朋友,你眼力委实高明,在下这匹名谓‘赤免追风’,武圣所乘嫡裔,至於在下那位兄长乘的么,名唤‘乌骓奔电’,西楚霸王爱骑纯种,动心了么?在下打算将两匹名驹与朋友交换一物如何?”
满面刀疤汉子不禁一呆,茫然不知所答。
仇宗胡紧接著又道:“朋友若有意,将太原镖局镖货交换。”
满面刀疤匪首勃然色变,大喝道:“你在找死!”
倏地窜出一个持刀匪徒,一式“西风卷帘”,刀光电奔向仇宗胡劈去。
仇宗胡冷笑一声,纵身下鞍,人在凌空,伸指疾探,一把抓住刀尖,拧腕一振。
只听匪徒“哎呀”一声,一柄钢刀脱手飞出。
双方相撞之势未戢,匪徒扑势凶猛,仇宗胡左掌一伸。
匪徒出声凄厉惨嗥,身形被震得倒飞出三四丈外,胸胁骨折内陷,脏腑尽麻,张嘴喷出一股黑血,当场气绝丧命。
仇宗胡一声狂笑,道:“吕兄,咱们上。”
话才出口,人已向匪首扑去。
吕松霖飞身离鞍,手中长鞭叭的卷挥而出。
鞭势龙蛇夭矫,锐啸破空。
只见四五匪徒卷起半空,惊嗥出声。
其馀匪徒大骇,纷纷夹击抢攻,力光掌风,凌厉威猛。
吕松霖一挥马鞭,卷、拿、挥、劈诡奇电奔,但未尽全力,却掩饰得天衣无缝,不温不火,恰到好处。
仇宗胡却又不同,似恨极了匪徒,出手辛辣,攻向部位无不是致命要害重穴。
满面刀疤大汉显然是一黑道高手,只掣出一柄判官笔,洒出漫空笔影,勉强支撑十数回合。
怎知仇宗胡武功绝伦,变换手法,一式“金豹露爪”,五指电攫一扬一搭,劈手夺过判官笔,左手两指骈戟,已点在刀疤大汉胸前。
满面刀疤大汉不禁胆魂飞落,机伶伶打一寒噤,只道命丧顷刻。
岂料仇宗胡两指并未吐劲点下,眉目间泛满森森杀机,张嘴欲待喝问,目光忽转向吕松霖那面,浓眉一皱,右手判官笔一闪,插在刀疤大汉琵琶骨上。
刀疤大汉大叫一声,仰面就倒,鲜血汨汨溢出。
仇宗胡见吕松霖在十数匪徒围攻之下,虽未露败象,取胜却也不易,故暂时放过匪首不问,一跃扑攻匪徒。
匪徒等均发现仇宗胡重创制住匪首,内心已呈胆怯,此刻见仇宗胡扑来,更生逃意。
仇宗胡扑势如电,两臂疾振,抡起数十条臂影,抓著五六个匪徒鱼贯撩起半空。
吕松霖压力骤松,神威大振刷的一记,鞭势乌龙卷尾,叭的扫中一名匪徒头上。
那匪徒狂嗥一声,颈骨折断,一颗头颅飞出丈外,鲜血涌泉般喷出。
两人合手,须臾十数匪徒悉告就歼。
仇宗胡长吁一声,掀眉一笑,转身疾跃在满面刀疤大汉身前,一把抓起,冷笑道:“你要死还是要活?”
满面刀疤大汉知落在人手中,无法幸免一死,但希冀少受一点活罪,然而却骄妄成性,尚不肯示弱,厉声答道:“大丈夫生有何欢,死又何惧,尊驾有话只管问,休用生死二字为要挟,易地相处,尊驾还不是与俺一样。”
仇宗胡冷笑道:“你到硬气得很,镖车何在?”
“已被运走,不知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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