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秋山夕阳红(40)

2025-10-09 评论


    “那有你不知之理,哼哼,不说实话,可别怨我辣手无情。”

    大汉冷笑道:“方才在下已说过,休用生死二字为胁,要知敝帮组织严密,界限分明,只准奉命行事,不得逾越探询,违者赐死……”

    仇宗胡道:“汝帮何名?”

    “龙虎十二盟。”

    仇宗胡不禁一怔,未曾耳闻有此黑道帮会,大约是新近崛起,当下问道:“龙头是谁?”

    大汉答道:“瓢把龙头是谁,不要说是在下,就是较在下高出数级之人也是无从知悉,敝帮以十二生肖为统属,在下不过是最起码的舵主罢了。”

    仇宗胡知是实情,道:“总坛何在?”

    “在下不知,尊驾若坚欲侦破敝帮秘密,不妨去至孟津河边,见著三桅巨舟只悬天狗小旗,那是比在下高一级主舵,著手查明可也。”话声略略一顿,又道:“不过尊驾恐遭遇无边危难,穷年累月,尚难获知真象,敝帮能手如云,广布南七北六十三省,依在下看来,尊驾这番心意还是不动的好。”

    仇宗胡冷笑道:“我生性偏不信邪,那赵衡山是何人出手击毙的?”

    “不知。”

    “龙虎十二盟中何人具有‘赤阳掌’力?”

    “不知。”

    一连两个不知,恼得仇宗胡性起,右腕一拧。

    “克嚓”一声,刀疤大汉一条左臂生生被扭断离肩。

    刀疤大汉狂嗥一声,痛得几乎昏死过去,额上沁出黄豆般大小汗珠,双目怒凸,痛苦已极。

    仇宗胡犹有不甘,一把抓起右臂,如法泡制。

    一声凄厉惨嗥过去,大汉已晕厥过去,两臂断处血流如注。

    吕松霖见状不忍,道:“此人留下无用,不如赐其一死。”

    仇宗胡向大汉冷笑道:“便宜了你。”伸指点下死穴。

    这时仇宗胡笑道:“吕兄如今何往。”

    吕松霖微笑道:“在下去王屋南麓,一祭先人祖莹。”

    仇宗胡哦了一声道:“原来吕兄籍隶山西,为何吕兄说得一口京腔。”

    吕松霖微微一笑,道:“在下原籍晋南,只以先父服官燕京多年,在下诞生於京,後随先父宦游,先父喜爱富春江山明水秀,告老乞回,移籍浙西。”说著又是一笑道:“在下雅嗜山水之癖,好作林泉之游,效弃文修武,锻练体力,秉赋根骨均非上乘之材,是以武功一道不及仇兄多矣。”

    仇宗胡笑道:“那是吕兄自谦,王屋之行吕兄如不在意,可否相助小弟一臂之力,去孟津河边一探。”

    “碍手碍脚,反为不妥,倘仇兄不嫌,在下愿随骥尾。”

    仇宗胡大喜道:“小弟正感寂寥,吕兄同行,凡事总有个商量。”

    吕松霖道:“盂津事了,在下必经赴王屋一行。”

    “那是当然。”

    两骑如飞,一红一黑,瞬即消失於漫空飞雪中。

    …………

    暮暝四合,风雪仍浓。

    孟津河边,浊浪滔天,澎湃汹涌。

    河岸畔,樯橹连云,只见如林船桅中悬著一盏气死风灯,来同急剧地摇晃著,黯弱的红光映照下,舟群显得一无生气,三两灯光在蓬隙中渗出,人声低语如蚊。

    这一切充满萧瑟凄凉。

    天交三更,岸上突扑下两条魅样的人影,悄无声息,落在一只巨舟舱板上,身形一分,杳失於舟群中。

    这两条人影正是那仇宗胡、吕松霖。

    两人分扑向悬有红灯这座巨舟,吕松霖一连翻掠过三四艘,如入无人之境,只觉有点可疑。

    照说这等秘密帮派,舵椿所在,定是伏卡严密,怎么一无动静,何况并未发现悬有“天狗”旗帜模样,分明其中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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