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龙翔面色沉肃道:“罪不在罗舵主,这都在教主预料中,但不防曹家洼为敌方侦悉,蹊跷如不出在翟中阳身上,就是计绍与东方黎明沆瀣一气。”
罗七一拍大腿,高声道:“对,事情显而易见,定是计绍老贼所为,不过属下三发传讯,总坛均已收悉了么?”
朱龙翔道:“只接获了一道,翟香主现况如何?“
罗七不禁一怔,道:“属下等藉地道逃出,只怕翟香主已陷在东方老贼手内了。”
朱龙翔目中逼泛杀机,冷笑道:“翟中阳落在东方黎明手中亦无用,总坛已有万全戒备,何况东方黎明更不敢自投罗网,投鼠忌器。”
说时只见一个紫衣漠子奔来,向朱龙翔躬身禀道:“崖下四外已无玄武宫匪徒潜迹,本教弟兄现已追踪东方黎明而去。”
朱凤绮响起银铃悦耳笑声道:“哥哥,咱们快走!”
朱龙翔用手一招,率众飞泻下崖,嘬嘴打一胡啃,只见远处两骑白马如飞奔来。
兄妹一跃上骑,紫衣教门下身影已消失於夜色苍茫中,朱凤绮笑吟吟道:“哥哥,我们不急着赶路么?”
她瞧出其兄似不急着追踪东方黎明,芳心不禁大感疑惑,故有此间。
朱龙翔摇首微笑道:“师父那封信,已使东方黎明瞻颤心惊,那怕东方黎明不堕入术中,我兄妹正好整以暇,在黄山之约前做几椿惊天动地之事,使武林中对我紫衣教不敢轻视。”
朱凤绮笑靥如花,徽颔螓首道:“这主意倒好,但东方黎明一代枭雄,机智过人,委实不可轻视,须知毫厘之失,可导致千里之误。”
朱龙翔道:“师父授我三道密计,逐步施为,藉东方黎明之力,树紫衣教之威,图-武林必可水到渠戍。
银河月色,皎洁如洗,夜风轻拂,振飘衣袂,他们兄妹并辔缓行慢驰沉浸在梦样的诗境中。
蓦地——
夜风送来,歌声铿锵入耳,只听:
灞桥路远,波送轻尘,
今古柳桥多送别
见人分袂亦愁生
何况自关情
斜照后
圭月上西城
城上楼高重倚望
愿身能似月华明
千里伴君行。
朱龙翔暗中一怔道:“似此荒山月夜,怎有骚人墨客赋词寄愁,未晃可疑。
向其妹示了一眼色,悄然飘下骑来,循声寻去。
转过一处山角,只见一条碧波粼粼小溪,傍溪两行垂柳,翠拂如丝,隐约可见一人坐在柳下垂钓。
那人忽钓丝一扬,一条金鲤泼刺刺离水而起。
朱氏兄妹已走近这人身后,只听此人朗笑道:“两位亦有此雅兴么?”身形慢慢立起,转身平视。
朱凤绮不禁一呆,只觉此人丰神如玉,洒脱出尘,与其兄堪称一时瑜亮,更具有一种无形气质,令人不禁生出亲近之感。
朱龙翔呆得一呆,徽徽抱拳道:“愚兄妹乘骑偶经路过,闻听兄台清歌,不觉循声而来,兄台住处谅在附近么?”说着目光注视了对方肩头钢刀一眼。
此人正是狄康,闻言淡淡一笑道:“在下四海飘萍,天涯作客到处为家。”手指着一处朦胧山影,接道:“在下寄居荒山寺携有美酒一坛,无物佐餐是以垂钓,两位倘有雅兴,即请枉驾共谋一醉。”
朱龙翔稍一踌躇,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兄台先行,我兄妹还须找回马匹随后就到。”
狄康立即告辞,拾起钓竿鱼篓飘然离去。
朱凤绮眸送狄康远去身影,心头不禁泛起落寞惆怅感觉,默默无语随着其兄走向路找回座骑。
这情形却被其兄瞧在眼中,暗道:“凤妹平日眼高於顶,孤芳自赏,此人气质不凡,挺拔脱俗,不知心性武功如何,不然倒是一对璧人佳侣。”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武陵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