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康道:“除了我等装作中毒昏迷,并无其他逃出之策。”
余风云道:“如此岂不延误失时?”语声未了,圆孔内突骨嘟嘟冒出浓烟。
狄康忙取出解药递与余风云。
那浓烟一霎那间弥漫全室,辛辣气味令人呛咳。
这时,继浓烟之后,圆孔之内忽喷出十数股清泉,倾注於石室内,片刻之间已积水盈寸。
余风云大惊失色,道:“老秃驴委实用心歹毒,一俟浸满室中,我等空负一身武功限睁睁让人淹死。”
狄康此际也无计可施,太息一声,道:“想不到名满天下的少林寺内,竟有此歹毒布设。”
老化子忽惊诧出声道:“老弟你瞧,这不是太奇怪了么?”手望地面一指。
水已员注室内深及三寸,但二人存身之处三尺方圆内,竟然不浸人,袜履未湿,狄康大感惊诧,不知其故,半晌才忆起一事,目露惊愕之色,道:“莫非张姑娘避水珠之故?”迅快取出那避水珠囊。
余风云冷笑一声,道:“天无绝人之路,老秃驴妄费心机。”
一个时辰过去,水已漫平石室,余、狄两人如置身水晶宫中,相视苦笑。
少林掌门人快步走出罗汉堂外,发现智广禅师仍立在堂外松坪下,不禁眉头暗皱,眼中泛出一抹杀机。
智广禅帅瞥见掌门人出来,迎上前去,躬身施礼道:“余康两位施主为何不见外出。”
掌门人含笑道:“两位施主醉心本门绝学,罗汉堂秘室内有三宗疑难武功,老衲多年亦未能参悟神髓,是以余、康两位施主留在秘室内。”
“本门绝学,如何可让外人得知?”
少林掌门人正色道:“大敌当前,应向衷共济,共御外侮,两位施主已然应允,一俟参悟秘学神髓,立将心法传授本门悟性秉赋极佳的弟子。”说着语音略顿,又道:“本座尚须在紫衣教来袭前作周密防范,智广,你去登封查明击伤了慧了空两人的紫衣匪徒潜迹之处,速报本座。”
智广禅帅知掌门人必去雪-禅院,有意调遣自己外出,心中迅作了一个决定,忙这:“弟子遵命。”身形疾转,向少林寺外奔去。
少林掌门人略一忖思,飘然走向少林寺外。
果然不出智广禅师所料,少林掌门人袍袖飘飞,迅如流星奔电掠向雪-禅院。
少林掌门一登上雪-禅院门前登山石-,道旁两条僧影疾闪,横阻去路。
一双中年僧人横杖,-这:“来人止步!”但一眼察觉来人却是掌门至尊,不由面色大变,现惶恐,收杖躬身道:“弟子不知是掌门人,愿领重责。”
少林掌门微笑道:“不知者无罪,灵空方丈在么?”
一个中年僧人答道:“灵空方丈终日蒲团静坐,甚少出寺,现仍在调息行功。”
少林掌门微微一愕,道:“本山风云险恶,不日即有强敌侵犯,所以来此探望灵空方丈。”语声至此,目光巡视了四外一眼,空压低语声道:“昨晚有无可疑人物来此雪-禅院。”
守护雪-禅院的十名僧人敢情均是玄武官匪徒,他们昨晚经狄康逆转穴道经脉,前事已不复记忆,双双躬身道:“没有!”
少林掌门闻言不由心头暗震,身形一层,疾掠登山,穿过二重大殿,走在静室之外,朗声道:“灵空师弟!”
灵空禅师瞑目静坐,闻声缓缓睁开眼帘,道:“掌门师兄来此有何训示!”
少林掌门飘然入室,目中神光如电,冷笑道:“灵空,你当已明白老衲并非你掌门师兄。”
灵空禅师淡淡一笑,道:“半年前贫僧身中暗算,便已知檀樾并非掌门师兄,无奈为着本门数千生灵免于涂炭,不得不忍耐,但檀樾今日缘何自行说破?”
少林掌门顿时发出一声长笑,桀桀刺耳,惊心动魄。
那少林掌门人发出一阵刺耳的长笑,眉宇间泛出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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