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几乎得意忘形。
灵空大师暗道:“阿弥陀佛,老衲如非恐打草惊蛇,不念出手,误却本门数十生灵,今日定要揭破你本来面目。”强忍着心头怒火,淡淡一笑道:“掌门人为何发笑?”
“你尚认老衲是少林掌门至尊么?”
灵空大师答道:“事实在未水落石出之前,贫僧不愿失礼!”
少林掌门哈哈大笑道:“老衲如不说破真象,恐将为武林不解之秘。”说着面色一肃,追视了灵空大师一眼,接道:“可惜灵空师弟无法用那星卜神算之学,推出老衲真正的来历,不然老衲寝寐难安。”
灵空大师默然无语。
少林掌门在室内缓缓转了一圈,突停身问道:“师弟,你可记忆昔年江湖中大漠金鹏涂鸣乾其人么?”
“灵空大师淡淡一笑道:“他昔年与贫僧激搏一昼夜,不幸败在贫僧掌下,遵守前诺从此不出江湖,时日久远,涂鸣乾谅墓木已拱。”
少林掌门冷笑道:“未必-”但又面色微变,忖道:“灵空功力半废,涂鸣乾武功辣毒,昨晚来雪-禅院言必手刃灵空,但何以未见其来,其中必有蹊跷。”
灵空道:“掌门人提起涂鸣乾则甚?”
少林掌门道:“风闻涂鸣乾非但未死,而且练成旷绝武功,在关洛频频现踪,誓言前仇必报……”
灵空大师微笑道:“你我敌对身份已明,掌门人投鼠忌器,未便下手戮毙贫僧,其实无日不思考如何除去贫僧,你是否欲假手涂鸣乾?”
“正是!”
灵空大师微微一笑道:“贫僧命授於天,恐未必如愿,你终於奸谋败露,难逃一死。”
那少林掌门闻言杀机猛萌,右掌缓缓提起,及至察觉灵空大师目中神光湛然注视自己,不禁心中微生寒意,暗凛道:“杀他不过举手之劳,若因此误了大事不免惨罹酷刑。”鼻中冷哼一声
,转过身去。
灵空大师道:“掌门人这就走了么?恕贫僧不恭送了。”
少林掌门人突又回过身,沉声道:“涂鸣乾昨晚来过雪-禅院么?”
灵空大师微笑道:“他来了与否,只掌门人心内有数,贫僧何能知情?”
少林掌门心头怒极,嘿嘿冷笑欤声,疾闪出室而去。
灵空大师身后窗外忽起了轻微击指声。
只听传来智广禅师语声道:“师伯,弟子可以进来么?”
灵空大师道:“智广么?进来!”
啪啦微响,窗门立开,智广禅师捷如飞鸟疾掠穿入,胁下挟着一本厚厚簿册。
灵空大师道:“余康两位施主何在?”
智广道:“弟子正为此而来!”-说余风云狄康两人,被掌门诓入罗汉堂内,只见其入不见其出,未卜吉凶,望师伯推算余康两位施主生死存亡。
灵空禅师不禁一怔,潜心推卜后,笑道:“两位施主福泽深厚,目前虽有凶危,但可遇难呈祥。”
智广禅师知灵空神卜,不禁心头落下,又道:“弟子将合寺名册取来,师伯未知可否能卜出本门尚有何人为匪徒所扮。”
灵空大师笑道:“本门弟子三千,何能一一推卜,擒贼擒王可尔。”
智广摇头首答道:“这名册是弟子从掌门处盗来,弟子发现老贼秃在册内留有暗记,暗记下姓名必是玄武宫匪徒。”接着又细-狄康定下除去玄武宫匪徒之策。
灵空大帅两道霜层一剔,伸手接过名册,道:“老贼秃片刻后还要再来,智广,你最好隐身不露,依照两位施主之计行事,待明晨余康两位施主脱险后,也就是真象大白之时。”
智广禅帅道:“晚辈遵命!”转身走出静室。
果然不出所料,那少林掌门下得太室后,满腹疑云,越想越不对,大漠金鹏涂鸣乾分明经自己指点向雪-禅院而去,怎么灵空竟然无恙?匆匆盘诘守护通往太室暗桩手下,向雪-禅院而去无疑,认定涂鸣乾遭了灵空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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