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衣骅骝(105)

2025-10-09 评论


    一黑衣汉子鼻中冷哼一声,怀中揣出一柄令符,道:“樊舵主,你认识此物?”

    樊炎杰一眼看真是龙驹寨信物,不禁大骇,却仍镇定如恒,怒道:“樊某已向李香主告假办理私事,并未犯有叛门过错,两位是何坛弟子……”

    黑衣汉子冷笑道:“住口,你知山主已离山再出江湖么?山主如未发现舵主罪嫌,怎能命在下两人擒你。”

    樊炎杰道:“樊某身犯何罪?”

    黑衣汉子沉声道:“与君山少寨主杨玉龙沆瀣一气,心怀叵测,岂非一项大罪么?”

    樊炎杰闻言不由勃然变色,仍自冷笑道:“川南四煞之死与杨玉龙大有可疑,樊某途中无意与杨玉龙相会,在龙驹寨时樊某与杨玉龙颇相莫逆,或可趁机探知隐秘,难道有什么不对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山主为何不明若此。”

    黑衣汉子不禁轻笑一声道:“并未断言樊舵主确身犯大罪,只是胸中疑虑,在下两人奉山主之命,嘱樊舵主欲证明本身清白,必须遵山主之命行事方可洗刷。”

    樊炎杰呆得一呆道:“山主怎么说?”

    黑衣汉子在怀中递出一封密缄,拍开樊炎杰两臂穴道,冷冷一笑道:“此乃余姑娘所书,请舵主一阅,遵令行事,如舵主并无罪嫌,自可赦免一死。”

    樊炎杰接过一阅此函,果是余翠娥笔迹,不禁暗暗心惊,他亦本工於心计之人,眼珠微转,已思出一策可脱罪嫌,遂出声长叹道:“樊某遵命行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两位请将樊某送往东兴客栈吧!”

    黑衣汉子取回密缄,收置怀内,重又封闭樊炎杰双肩穴道,与同伴使一眼色,挟起疾奔离去。

    这时邓公玄与连天雄已回转金陵,调遣同行手下布伏客栈内外。

    连天雄诧道:“少侠为何不乘机离开此地。”

    邓公玄道:“我等来时不是有人暗暗蹑踪么?可见我等已在严密监视中,拚搏终久难免,不妨张弓待鸟,何况谷姑娘尚须约请能手相助,你我胜算已操,逃逸非在下所愿。”

    连天雄道:“倘谷中凤见情势险恶,无能相助,改弦易辙袖手不顾,则我等危矣。”

    邓公玄略一沉吟道:“谷姑娘决不致见危不顾。”

    说著忽开门外传来沉声脚步声。

    连天雄喝道:“什么人?”

    只听店夥答道:“是小的送上茶水!”

    说时店夥已推门而入,把著茶盘放著壶盎,放在桌上,向两人望了一眼,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低声道:“谷姑娘命小人送来,请邓相公一阅便知。”

    邓公玄接过匆匆一阅,面露喜容,忙道:“此人现在何处?”

    店夥答道:“谷姑娘放在柴房内。”

    邓公玄问明柴房位在何处,即一闪而出,店夥随後离去。

    须臾,邓公玄挟著混元爪樊炎杰掠入,放下在地,冷笑道:“朋友,望你实话实说,杨玉龙有何密谋对在下不利。”

    樊炎杰摇首冷笑道:“在下不知。”

    邓公玄一指点向樊炎杰“精促”穴上。

    樊炎杰只觉遍体酸麻难禁,汗如两下,目露悸惧之色……

    樊炎杰似熬刑不过,摇首苦笑道:“在下即是实言相告,也是无补於事,因在下所知不多,杨玉龙受无名老叟之命,须将少侠生擒活捉……”

    邓公玄面色大变说道:“无名老叟!此人是何形像?”

    樊炎杰道:“少侠明知故问,听杨玉龙寨主言无名老叟就是与少侠先後进入府堂七剑府,施展五行绝命针惊遁催魂迦蓝丁老贼之人。”

    邓公玄知樊炎杰所言不虚,道:“无名老叟在何处?”

    樊炎杰答道:“他急於追蹑丁大江行踪,无法分身,依在下奉劝,识时务者是为俊杰,目前少侠处境已陷入天罗地网之下,杨少寨主一俟三名武林高手赶至,立即动手。”接著望了窗外天色一眼,微微叹息道:“三更将届,少侠恐无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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